被突來的話給嚇了個驚慌,錢南新順勢後退,撫著心口,眼一瞥立在視窗的淡青人影,道:“你是人是鬼,怎麼走路都不帶聲音兒的。”
“今日王府派來畫師,應是要給你畫像,雖然晚了些日子,但這套序禮王府那兒傳話說不可免。”淡然傳達受令,蘇錦年並未給錢南新任何商討的餘地。
“今日不行,我得要出去一趟!”既然不能商討,錢南新斷然拒絕。
“那也得是等畫師作好畫之後,再出去!”
“若是我不願意呢?”
“可由不得你不願意,當然就算你想出去,恐怕你爹爹那兒也不會讓你輕易出家門。”說道這兒,蘇錦年竟無端的狡黠一笑,這笑清淡的並未引起錢南新的注意。
見狀,錢南新卻是憋屈的很,來到這兒以後從未正經逛過街市,零星幾次逛街也都被許多掃興的事兒絆著,馬上又要嫁入王府,也不知接下來會過成什麼樣式,故而,她想著在自己還有幾日自由的日子,出去逛逛,好好看看這瑞安城。
被蘇錦年這般逼著,錢南新只得耐著性子在院中等候著那位畫師。
寧兒那兒得了訊息之後,便又急忙帶著婉兒一同進了屋子。
一進屋,看著自家小姐依舊穿著單薄衣衫,睡得不成形的髮飾,便又懊惱自責:“都怪寧兒不好,顧著給婉兒妹妹識路,忘記伺候小姐洗漱更衣。”
“這有啥?寧兒別兀自自責。”錢南新訕笑著,抹了一口唇角,道。
早起餓的有些厲害,錢南新便吩咐其他女婢給她端了碗粥先墊墊飢,她不想擾了寧兒與婉兒的雅興。
只是才吃一口粥,寧兒便急急回來了,眼見立在寧兒身側垂眉順目的婉兒,錢南新也覺得尷尬。
“婉兒,快伺候小姐更衣!”一遍說著,寧兒一遍出了屋子,還不忘叮囑:“錢管事著人傳話了,小姐您得趕緊的,誤了畫師約好的時辰,可是不吉利的。”
看寧兒這般急切,錢南新又不好意思的朝著婉兒笑道:“能否讓我喝了這碗粥,養好氣色!”
“可是!”
婉兒之前受的都是裴氏的冷眼,以及其他女婢的白眼,現如今在濯翠院,她像是入了另外一番天地。主子和氣不說,其他女婢也待她極好,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那好吧,我不吃就是!”錢南新甚是可惜的將粥碗一推,撇著嘴說道。
濯翠院的人都知道,大小姐愛吃,吃的東西不講究,只要好吃便可。
這位大小姐不僅愛吃,還會做吃的,之前那些女婢倒不曾有這感覺,許是最近與大小姐待的時間有些久了,便有了這私下傳聞。
由著婉兒伺候穿衣,而後寧兒忙碌著遞一捻百鹽送入錢南新口中,後端起茶湯等著錢南新漱口,次而遞一冒著溫氣的洗臉絹巾候著。
待錢南新一切妥帖之後,寧兒與婉兒這才拉著錢南新走到梳妝檯前。
起初,這些被人服侍得細微動作,錢南新根本適應不了,可拗不過寧兒百般勸誡,這之後錢南新竟順理成章的習慣了,這般被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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