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只不過是撞了他而已,他卻突然拉著自己一躍上了房頂。
只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有反抗之力,著實讓錢南新嚇了一跳。
樹影婆娑,彎月如鉤,懸於半天之上,這夜靜的很。
屋頂風大,錢南新起身看了看地面,若是自己跳下去,估計會摔個骨折,故而放棄了從屋頂跳下去的想法。
“你可知道,三夫人的事情!”蘇錦年看著不斷勾身探視地面的錢南新,道。
“三夫人?”
“你就不曾疑惑三夫人與其子為何甘願單獨住在溪庭院,不要半個侍婢伺候,也不願與二夫人爭寵?”
“你這話中有話啊?還是你知道了些什麼?”
錢南新收回腳,步履不穩的朝著負手而立的男子行去,抬頭看著面色漸凝的蘇錦年。
晚風漸涼,掠撩男子錦衣飛揚,身有七尺,被她視為登徒子的男兒,怎會突然說出這般讓人心生疑竇的話語。
“你不曾問過你爹爹,有關三夫人的事情嗎?”蘇錦年偏頭,甚是失望的詢問。
錢南新只得搖搖頭,後又猛的點點頭,最後應是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盯著蘇錦年道:“我問不問,關你啥事兒?”
“十三年前,你爹爹出外將三夫人接近家裡,傳聞你當時是以死相逼,不讓你爹爹娶你三娘入門啊!”
有這回事兒?可是她並不是錢南溪,怎知道錢南溪十三年前有沒有做過這等事兒。
再者,十三年前,她該是四五歲的模樣,不記得這事兒也是應該。
“我當時還小,自然不記得自己曾做過這般愚蠢的事兒。”
其實想想,作為錢家大小姐,面對二房種種欺壓,定是對爹爹娶妾之事甚是厭惡。
也就不難猜出,她會以死相逼,逼著爹爹放棄娶三房夫人。
“你本就是你爹爹手上的掌上明珠,看著爹爹又領著一位懷著身孕的女子入門,自然不怎麼待見三夫人。”此刻的蘇錦年,想到的是自己,自己的母親。
那個想憑著為平川王誕下一子,便幻想進入平川王府的女子,當時是否有想過,即便是她憑藉一子順利入了王府,也不一定能過上她想要過的日子。
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母親只是凡世間落入滾滾紅塵的輕俗之人,怎麼會想到更長久的事情。
或許當時的平川王亦是考慮如此,才會只將她的兒子接回府內,交給了王妃撫養。
“這都扯那兒去了,那麼久的事情,誰記掛在心上。再說,現在三娘與鳴瑞弟弟兩人生活在溪庭,本本分分的,並未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在我心裡,我挺佩服三孃的。”錢南溪這話發自內心。
“只不過,這都是表象!”話鋒一轉,蘇錦年語氣裡透著幾許寒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除了津南國,這周圍還有其他許多小國,亦或者還存在著比津南國還要遼闊的地方,你可知道?”蘇錦年眉間如霜,冷寒無比。
“這是當然,若是這裡只有津南獨自稱大,那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錢南新不喜這些探究領土的事情。
這話讓蘇錦年有些捉摸不透,津南雖從不主動征伐他國領土,但他國之主總想著吞併津南這富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