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錢南新到宴客廳去見一人,還讓寧兒為錢南新打扮一番,這話說完,小心從懷裡拿出一疊被絹布包好的東西,遞給寧兒,又與寧兒耳語幾句,這才安心退至一旁,靜靜候著。
錢南新心有疑惑,這個時候還會有誰要見她呢?
於是便開口問錢管事,卻不想錢管事嘴巴擰得緊,啥也不說,只是催促著寧兒趕緊給小姐梳洗打扮,而他在院外候著。
寧兒領命,便拉著錢南新往屋內走,四五個侍婢便忙碌開來。
手忙腳亂的給錢南新淨身,換上繡有象徵富貴的牡丹花錦服,這一身顏色豔麗的衣服,讓錢南新著實不悅。
可寧兒說什麼也不許錢南新脫下,央求著說若是惹了老爺發怒,這些伺候的侍婢定是少不得一頓罰。
因著寧兒的話,錢南新洩氣的閉上嘴,任由著寧兒推著在鏡子前坐下。
寧兒束髮的技藝著實好,不管衣服如何變化,都能將妝容,髮飾與服飾搭配妥帖。
鏡前妝容如桃花一般綻放,粉腮玉面,瓊櫻落唇,淡眉輕燕,著實美極之顏!
“等等,小姐,還有一樣東西!”
見自家睜眼看著鏡中的自己,並無多大喜悅,寧兒甚有些失落,明明是耗盡了她所學之技,卻未得到小姐一絲笑顏。
聽寧兒一說,錢南新只得又重新坐下,眼見寧兒從方才錢管事所給的絹布里拿出一支珠釵,她頓時一驚。
“這是?”
“小姐,你看,這是你丟失的那隻珠釵,怎麼會在老爺那兒呢?”寧兒甚是欣喜的遞給錢南新看。
是,這確實是她丟失的那支珠釵,可怎會在父親那兒?
忽而,她想起那次在果然山遇到蘇錦年的場景,她終是相信了,蘇錦年並未騙她,他將珠釵送到了爹爹手裡,向爹爹報了平安。
難道那道婚約,亦是蘇錦年提出來的嗎?難道蘇錦年真的對她有意?
如此想著,錢南新終露出了笑顏,是他來了嗎?是他要來接她去平川王府嗎?
懷著這份欣喜之情,極力抑制著噗噗亂動的心口,錢南新速速出了濯翠院,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朝著宴客廳走去。
來這裡這般長的日子,錢南新還是第一次發自肺腑的開心,因為她又得來了顧北川的傾慕。
雖然這個叫蘇錦年的人只是個像極了顧北川的少年,且還比他小兩歲。
錢宅,宴客廳內!
蘇錦年一身玄灰錦衣,端坐在屋堂一側的宴客椅上,看著在客廳中來回踱步的錢家老爺,自覺好笑的拿起茶杯,起蓋看著那氤氳熱氣的茶湯。
“錢老爺,這茶就算在王府,在下都未曾嘗過一口啊!”
“唉呀......谷將軍,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谷將軍若是喜歡這玉湖白茶,草民給您備個一箱,你看,可行!”錢義安速速轉身,慌張應答。
想起上次,亦是這人送來小女的珠釵,當時他以為這人是來向他索要賞金的街頭浪人,不曾想過,這人竟是平川王身邊的貼身護衛。
谷雲珩,谷雲珩?早先谷家因谷千淺的父親戰死沙場而衰落,後他去京都也曾去谷家探望,得來的訊息是,谷家已搬離京都,至於去了哪兒,已無線索可查,自此錢家與谷家便失了聯絡。
如今這個谷雲珩是否是谷家遺孤,他未得到證實,至於他的身份,錢義安也無從查起,但是他手中的將軍令,卻是真的。
“回老爺,小姐已在屋外等候!”錢管事進來稟報。
“快,快,快讓她進來!”錢義安急切的吩咐道。
“是!”
喜歡徐錦年歡請大家收藏:()徐錦年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