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這方還在尋找大小姐錢南溪的下落。
派出去的家丁回報說尋遍了果然寺周圍,一路下山都未見到小姐的身影。
果然寺主持那方著信說查到那些襲擊黑衣人的身份,只是些賞金獵手,估計是受了誰的委託殺人。
賞金獵手?
難道這幕後有什麼陰謀?十三年前想要藏起來的秘密,兜不住了?
不可,不可,應不是如此!
若是為那事兒,為何連和家大公子也沒了蹤跡?再者十三年前的事情,做的那般隱秘,不可能有走漏風聲的機會。
只是,若那些人真的是為了十三年前的事情,為何不直接找他,而是擄了自己的女兒錢南溪?
若只是擄了錢南溪,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任何人上門要挾與他?
疑問太多,這讓錢義安更為不安。
昨日與三夫人談及往事,也讓錢義安想起自己的大夫人谷氏谷千淺。
若不是當年自己一心想在京都立穩腳跟,無暇顧及懷孕中的妻子,即便將南溪生下來以後,身子羸弱不堪,他去看望夫人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終導致谷氏整日鬱鬱寡歡,離了人世。
這便是她如此寵愛錢南溪的原因,他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卻不想因此遭了別人的惡意,先是裴氏以與和家聯姻,想將女兒嫁給那和家大公子,遭到女兒的拒絕。
只是他這個做爹沒想到,女兒性子如此剛烈,既然想到了離家出走,而因此摔落假山,導致女兒沒了之前的記憶,聽那些侍婢說女兒的脾性也不似之前那般刁鑽,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這對他做個做父親的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
“老爺,裴知縣來訪,人在前庭等候!”管家錢伯在門外恭敬稟報。
這知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讓他在前庭多待會兒,你去跟二夫人說一下,就說孩兒的二舅來看她了。”錢義安吩咐道。
“是!”
不急,現在不要著急去見裴知縣,得先讓裴氏見見他哥哥,看看她這個二哥知縣,有什麼不得了的收穫。
錢義安這方想著,那一面的裴氏早就聽到了自家哥哥來了的訊息,原本不想去見,畢竟二哥來錢宅,也不過是為了公事,不可能是為了見她這個忘恩負義的妹妹。
只是不想錢伯卻親自來傳了老爺的話,自當是不能裝沒聽見,故而裴氏只得應下,攜著幼兒錢予琪前往前庭去看望自己的二哥。
瑞安城的知縣是裴家人,名為裴煦,為人正直,和善,深得瑞安老百姓擁戴,他極看不慣的是自己的父親為了依附錢家,而將妹妹依然決然嫁給了錢義安作了妾室。
原本以為妹妹會抵死不從,不想這妹妹也是愛錢如命的主兒,妹妹在錢家的所作所為,他這個做哥哥的略有耳聞,但也只得埋怨在心。
昨日深夜,和家老爺來縣衙報案,說是錢家將他兒子和年歡擄走了,至今不放人。
昨日,他也著人來錢府尋了一遍,才知道錢家大小姐在果然寺失蹤以後,也是整日未歸,便安撫了和家老爺,說今日還會來錢家尋訪,這才讓和家老爺安心回了家。
今早又著人去了果然寺,鋪頭回報稱果然寺內昨日有賊人擅闖,並傷了幾位武僧。
寺內的香客只是受了些驚嚇,其餘無異樣。
只是,好像來寺廟的香客中也有人失蹤了,不過具體哪位香客失蹤,寺內的僧侶也記不清楚。
得了訊息後,裴煦便驅車來到錢家,想要在瞭解下事情經過,以便能尋得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