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下山,那屋內和年歡的傷勢若不及時用藥的話,估計傷口會幾許惡化。
自己的藥膏雖有奇效,但沾了毒的傷口,那藥效也會減少半分。
想到此處,蘇錦年起身不願在這屋子多待片刻,未與錢南新交代任何事情,便急急提步離去。
見蘇錦年離去的突然,錢南新追了出去,想要拜託蘇錦年帶些食物回來,但追到門口時,只看到了蘇錦年沒入黑暗的欣長身影。
屋內寂靜,蟲鳴依舊,這彌散著雲霧的山洞內,真的只剩下了兩個人了,一男一女。
瑞安錢宅,晨起家僕還在利落掃著院落,準備著早食糕點。
東院柳庭,裴二孃端坐在鏡前,微閉雙眸養神,身後的侍婢小心翼翼伺候著自家主子打理頭髮。
侍婢婧兒跪在地上,垂面說道:“稟夫人,昨夜子時,三夫人獨自一人去了老爺的書房!”
許久,內室都安靜無聲,裴氏豔唇微顫,手拳握緊,心中暗流洶湧:
那個倒黴婆子,幾年都沒有動靜了,怎麼現在想起老爺了?
“你方才說的再說一邊!”裴氏眉頭一皺道,她不相信這一切,肯定有什麼陰謀在這裡面。
“回夫人,昨夜子時,三夫人獨自一人去了老爺書房,直至卯時一刻才離開,隨後出去尋大小姐的家丁才允許進去跟老爺回報情況。”婧兒回完,依舊垂眉順眼的跪著。
“那大小姐那邊有什麼訊息嗎?”暫且擱置對賈氏的憤怒,眼下應是尋回老爺的寶貝女兒更要緊。
“據打聽到的訊息說,小姐依舊沒有任何訊息!”
“昨日和家也來尋人,難道和家大公子與那臭丫頭?”想到此處,再聯想到昨日在街上和家大公子的種種行為,裴二孃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據說,和老爺為這事還去衙門誣告老爺說是老爺有意挾持和公子,原因便是和公子當街羞辱了大小姐。”
“那和老爺子也是蠢,當初就曾說過關於和家與錢家的親事,由我一手操辦,他卻半途毀約,哼!現時也得讓他吃吃這等苦頭。”裴二孃伸手撫向自己的頭髮,道。
銅鏡中的人兒雖沒有天姿國色之姿,及不上賈氏的半分容顏,但那骨子裡透出的富貴之氣卻是賈氏所不能企及的。
“婉兒的手藝越發的好了,只是這邊角修理的還不夠妥帖,今日斜插的簪子與服飾也不搭配,唉,若是寧兒在便好了!”
裴氏轉身看著身後瑟瑟發抖的小女婢,滿臉笑顏道。
這笑甚是可怖,讓身後的婉兒慌忙跪下:“賤婢,賤婢該打,請夫人掌嘴!”
“這是誇你,你這般說是我裴氏虐待你了,不成?”她有氣,但無處撒野。
“不,不,夫人宅心仁厚,怎捨得懲罰賤婢,是賤婢自覺有錯在身,賤婢應該掌嘴反省!”說完,小女婢霍霍兩個耳光甩得脆響。
“婉兒有心了!”見狀,裴氏轉身道:“怎麼停下了?”
座下小女婢聽罷,便含著淚咬著牙,一掌一掌耳光甩得脆響,而跪在不遠處的婧兒只得儘量將頭低下去。
錢府的裴二孃有鬼夜叉之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錢府裡的家僕之間都有這樣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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