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呼吸勻稱的入眠,錢南新沒有過多打擾,退出去之後,便將茅屋打掃了一番,再出門時,才想起這裡是個山洞,見到山洞內愈發昏暗,蚊蟲肆意見長,錢南新又馬不停蹄的回屋內點燈,將內室的窗戶給關上。
一瞬黑暗讓敏感的蘇錦年從淺睡中轉醒,見木板床頭燃著一盞燭火,又見一人站在和年歡面前,以為是有刺客。
驚覺起身,快步行至錢南新身後,一手直直扼住錢南新的脖頸,目有敵意:“不許動他!”
“你們啥關係,你為何如此在乎這個男的。”錢南新覺得委屈,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任何加害之意,為何這男人總是認為她是壞人。
“出去!”長手一鬆,蘇錦年再次命令。
“我偏不,你在乎的這個人,難道我就不能在乎嗎?他傷勢這般重,難道就是一個藥膏就能治得好嗎?”
“你在乎他?呵呵,你不是更在乎自己嗎?”
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樁退親的事了。
“你也太小氣了吧,就算那件事讓你想不開,也不該處處跟我作對啊,我本來就不該牽扯進來的,是你們害我牽扯進來的。”委屈,淚水,在一瞬全部歇斯底里的發洩了出來。
“那你滾!”果然,即便淚水流再多,這個男人也是鐵石心腸。
“哼,空長了一副像極了顧北川的皮囊,沒想到你就是一個臭皮蛋,很臭很臭的皮蛋!”不哭,她不可以哭,錢南新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罵道。
蘇錦年一時怔住,他還是頭一次被人說臭什麼皮蛋,在自己的王府內好像從沒有人這般待他,那些人見到他時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除了那個糟老頭子,但又怎樣,他不怕,除非他死了。
方才,那傢伙生猛擦淚的動作真不像個大家閨秀,有趣!蘇錦年如此想著,嘴角不經意見微微上揚。
屋子內一下安靜,有蚊蟲肆意在房間內飛舞,見狀蘇錦年從自己身上掏出一繡花荷包放在了和年歡身側,裡面是些中藥,可以驅蚊避蟲。
見和年歡依舊沉沉入睡,蘇錦年便沒有打擾,稍稍整理下衣衫,便出了內室。
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見此情形蘇錦年又無端生了些火氣,這女人一天到晚到底在幹什麼?
摸黑尋到屋內的桌子,隱約看到桌上擺著一道菜,不遠處的鍋裡氤氳這幾分霧氣,想到方才無辜惱火便覺得可笑,只是現在那人到底去了哪裡呢?
浩瀚天際,滿目星辰,在這空寂的山野之中,樹叢密密,有狐野之獸出沒,也有星點螢火飛舞。
只是這浩渺長空中,卻讓錢南新更覺孤寂。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要是懲罰我,就直接把我的記憶全部刪掉好啦。”長手直指天際,錢南新憤然怒罵。
“就算不刪除,你還給我安排一個長得像那傢伙的人,你是月老嗎,啊!我呸,你就是蠢蛋,看到我被虐,你現在是不是很過癮啊!”
“.........”
“........”
這樣的夜很不安寧,被錢南新攪得很不安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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