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冷眼道:“咱家還以為,大駙馬是要跟賊陳一起,密謀對我郢都下手呢!”
“這怎麼可能?”
林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項少陽入主郢都,對我大啟沒有半點好處,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而且貴我兩國正在一同對抗北齊,我大啟又豈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
畢甲有些狐疑的看向林青。
“西陲軍當真是為了追擊玄甲軍?”
林青肅聲道:“大公公,此時絕無虛假,林某可以把王爺的親筆信給大公公過目,這一次王爺對項少陽的行為極為憤怒,命林某連夜出京,目的就是要把項少陽置於死地!”
頭髮已經隱現斑白的畢甲閉上了眼睛,認真思索了半柱香時間之後,他伸出自己極為蒼白的手掌:“大駙馬的筆跡,咱家認得,侯爺能否把信給咱家看一看?”
林青跟杜律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點頭,從腰裡把趙顯寫給他的親筆信取了出來,林青呵呵一笑,從杜律手裡接過書信,遞在了畢甲手裡。
“王爺說過,大公公是個聰慧之人,現在西楚的局勢大公公自然能夠看的分明,現在北齊即將在涼州吃上一個大虧,我大啟跟北齊乃是不共戴天的宿怨,在這個當口,王爺他又怎麼可能讓西陳玄甲軍入楚,解北齊涼州之圍呢?”
林青說話的功夫,畢甲已經把趙顯寫給杜律的書信看了一遍,這個郢都的大宦官此時已經信了林青的說法,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聲音溫淳:“侯爺,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還請貴國的西陲軍離開我大楚國境,區區十萬玄甲軍,我大楚儘可以應付得來。”
林青微微搖頭:“大公公,你們郢都擋得住玄甲軍的進攻,卻擋不住他們逃跑,玄甲軍有整整五萬騎卒,如果任由這些人在楚國大地遊『蕩』,成為流匪賊寇,那貴國還不知道要死上多少生靈。”
畢甲眯了眯眼睛:“淮南侯的意思是?”
“王爺的書信,大公公也看到了,這一次王爺對項少陽極為憎惡,他也知道項少陽不可能打的進郢都城,所以命令我們遙遙跟在玄甲軍身後,目的就是要堵住玄甲軍的後路…”
說到這裡,林青語氣變得冷了起來:“王爺的意思是,要讓玄甲軍還有項少陽,悉數死在郢都城下!”
幾十年來,在郢都城裡沉浮不知見過多少風浪的大太監畢甲,罕見的沉默起來,他重新坐回了帥帳裡的座椅上,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大駙馬這些年做事太惡,陛下他需要一個信得過南啟的理由。”
從成康十六年以來,西楚被趙顯坑了一次又一次,項雲都已經很難再對啟國產生信任感,尤其是這種事關國體的大事。
林青呵呵一笑。
“大公公把這封書信帶回郢都,交給貴國陛下就是。”
畢甲點了點頭,把書信收進了懷裡,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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