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都擺弄了片刻,心下有些滿意,感嘆了一句:“可惜只有明黃色的,沒有玄色的。”
南啟尚黃,西楚尚黑,所謂玄色就是黑色,比起南啟明黃的龍袍,西楚的龍袍一直是玄黃交加的。
項櫻低頭道:“等兒臣回了臨安,立刻讓人送一些玄色的絲綢到郢都來。”
“不急,不急。”
項雲都哈哈一笑:“臨安路途遙遠,你估計也回不了郢都幾次,這次就多住上一段時間,免得你以後想家嘛。”
項雲都說完這句話,對著項櫻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項櫻回到自己座位,款款而坐,項雲都把玩了一番手裡絲滑的明黃緞子,這才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站起了身子,對著前方揚了揚。
他這一起身不要緊,在座的千餘人哪裡還坐的住,紛紛起身,聆聽天元皇帝訓示。
“朕今年四十有二,得先皇隆恩,已御極二十七年,二十七年以來,幸賴諸位扶持,才勉強勝任,不負先皇期望,今日朕敬諸位一杯。”
文武百官連同眾多項家宗室紛紛起身,整整齊齊的對著項雲都下跪。
“陛下英明神武,得以輔佐陛下,是臣等之福。”
“陛下萬壽無疆——”
承受了一番馬屁之後,項雲都閉目坐回自己的龍椅上,淡淡的說道:“平身,都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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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太監畢甲上前一步,用特有的醇厚嗓音說道:“獻禮。”
西楚二皇子項衝第一個起身,捧上了一塊足足有拳頭大小的玄黃色玉石,遞了上來。
“父皇,這方古玉通體玄黃,而且渾然一體,正適合父皇雕刻印璽,兒臣前不久偶然得之,特意獻給父皇。”
“父皇,兒臣得了一瑞獸——”
“兒臣得了一天外奇石——”
“微臣得了前朝名家的真跡……”
一時之間,乾元殿前紛紛擾擾,盡是一些俗世之聲。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宗室還是皇子,亦或是官員,都費盡心機,無所不用其極的巴結著項雲都。
當官的想升官,宗室們想安心,而皇子們更多的是想著項雲都屁股下面的這把椅子。
要說整個乾元殿門口,唯一一個例外,就是長公主項櫻了,她面色淡然的看著擠在畢甲身前的大臣皇子們,只是捧著自己座位上的熱茶,愣愣出神。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間天色已經全黑,一名身著黑紫色衣服的甲士,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大太監畢甲附近,對著畢甲比了一個手勢。
畢甲仍舊面帶笑容。
“諸位大人,皇子,世子,你們把禮物留下來交給旁人登記就行了,不必非要送到咱家手裡。”
“咱家還有些事,少陪了。”
畢甲擠開人群,走到這個甲士面前,淡然問道:“怎麼樣了?”
那甲士低頭道:“奉大公公命令,館裡的人去長公主府看了看,公主府裡臨安來的人都在,但是……並沒有發現大駙馬的身影。”
“你說什麼?”
畢甲醇厚的聲音變得尖細了起來,語氣驟然變冷。
“大…大公公,小人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的確沒……沒有發現大駙馬。”
“大……大駙馬他,不在公主府了。”
向來雲淡風輕的大太監畢甲,臉色驟然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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