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上考只說了一句很普通的，卻可以讓對方心生無法淡定的想法的話：
“因為，你讓我睡不著覺。”
程歡言：“……”實在禁不住噎了一口口水。
讓一個人睡不著覺，這種說法真的很曖昧，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方面去。
程歡言也那樣想了一下。可是，她立即就掐斷了這個念頭。陸上考於她來說，絕不會朝著那方面發展。就算他和他哥長得很像，但他永遠都不會是陸上行。
陸上考看著女孩臉上出現的不是紅暈，而是不明所以的白生生一片，他心裡就更煩了。“好了，話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這下，你可以離開我身邊了嗎？”
誰知，程歡言絲毫不為所動，搖了一下頭：“不行，我還是得守著你。”
陸上考：“……”
這次反倒是他被噎了一下。
他還是知道程歡言不過是為了林貝如的託付和陸上行的叮囑，剩下的，就是她對自己的那種感情，——姐弟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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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還是不懂。
陸上考再也畫不下去什麼畫，站起來轉身出了畫室，穿過走廊，下到了一樓，然後進了廚房。
程歡言自然也放下了電腦，跟在他後面出了畫室，也到了一樓，進了廚房。
看見上考開啟了冰箱，從裡面拿著什麼。
是水果。
程歡言對水果天生沒有抵抗力，她輕輕嚥了一口口水，移動步子也走到了冰箱那邊，朝裡面看去。
陸上考摘了一小串紅葡萄下來，感覺到女孩走到自己右後方站定。他當然也知道她喜歡吃水果，雖然在畫室裡說了很煩她的話，心裡卻是一片柔情，摘下一顆葡萄來，左手往後直接送到了程歡言嘴邊。
紅豔豔的果子，有幾分誘惑人的意味。
紅灩灩的唇色，也有幾分誘惑人的意味。
以前陸上考也愛給程歡言吃水果，他總是親手摘下葡萄，遞到她唇邊。那時的程歡言覺得上考很可愛，每次都一張嘴，從他手上將葡萄含了過去。然後她、陸上考和旁邊的林貝如都會哈哈笑起來，只有陸上行會看他們一眼，卻什麼都不說。其實陸上行看著小弟和女孩的互動，也覺得很暖。
這一次，也許也是陸上考做這個動作做習慣了的原因。
只是現在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程歡言也知道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她沒有再用唇去接葡萄，而是將頭微微往後避開，再伸起手來，用三根手指的指腹將葡萄接了過去，看著上考說了聲：“謝謝。”
再將葡萄放進了嘴裡。咬破後，冰過的葡萄的甜味和汁水瞬即在口腔裡漫延開來，太好吃了。
上考讓開了一點位置給程歡言，還一個一個將抽屜也拉出來，好讓她能看見冰箱裡的所有東西。
“看看，你還要吃什麼？”
歡言認真地看了一陣，伸手拿了一根菠蘿味兒的雪泥，拿起來後就放進了嘴裡，還是好好吃。
陸上考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打量各種水果和雪糕冰淇淋的女孩。她因為低著頭，看不見他在看她。他就覺得她這認真的樣子像甜味兒水果一般萌化了他的心。
還好意思，成天稱自己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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