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葬了四目之後,一位突如其來的訪客打斷了一眉原本的計劃。
這位訪客名為千鶴,也是茅山修士,他這一脈素來與一眉這一脈交好,這次路過四目的修行地為一位滿清皇族送葬……
左丘安靜地聽完一眉的講述,中間沒有插話,說實話,他並不關心一眉的故事,他更想知道那個嘉樂是怎麼決定的。
大致講完自己的經歷之後,一眉看著精神萎靡的徒弟,便讓文才先去休息了。
文才行禮告退後,一眉從布袋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封面上什麼都沒寫,很乾淨。
“嘉樂答應將四目的煉屍心得贈與師弟一分副本,我這次拖了這麼久,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替你謄寫這份副本。”
左丘連忙結果書籍,翻看了幾頁,面露滿意之色,“那嘉樂想要哪件寶物?”
“他什麼都不要,都說了是贈與你的,師弟就安心拿著吧。”
左丘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這是可能是嘉樂在感謝一眉送回他師父的屍骨,當然也可能是嘉樂心理陰暗,有被迫害妄想症,害怕自己不答應就會被一眉遷怒,所以才什麼都不敢要。
無論原因是什麼左丘都不關心,他現在只想結束這沒什麼意義的對話,趕緊去鑽研這本四目的煉屍心得。
就在左丘剛想告辭時,一眉又問道:“師弟有沒有覺得文才變化很大?”
左丘愣了愣,他的心思現在都在四目的煉屍心得上了,早就把文才的異常拋之腦後,此時一眉突然問起他卻不知如何回答。
過了一會兒,左丘才說道:“我也發現了,文才這小子雙目精光外洩,神采英拔,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一眉聞言也泛起一絲隱憂,“我回到義莊後就發現了,細問之下文才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三十多天前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修行功法也比之前強出百倍,簡直就是一日千里。”
“而且我為文才檢查過,他的魂魄中有一股無主神念融入的痕跡,可我實在是想不出這股神念從何而來。”
左丘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一眉說的時間點,腦中靈光一現,立刻對一眉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張道衝做的手腳?”
一眉怔住了,他有些不明白左丘的意思,張道衝已經死了,怎麼做的手腳。
“三十多天前正是張道衝死後不久,我們現在做個假設,如果當初張道衝為了監視你,在文才身體中寄生了一股神念,那麼當張道衝死後,這股神念就會變成無主之物,自然而然地就會融入文才的身體,增強他的魂魄底蘊,師兄認為我的猜想合理嗎?”
一眉沉思良久,才緩緩點頭,“師弟說的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也沒什麼大事,可就怕是有其他原因。”
“平日裡多加看顧就行了,師兄不必如此憂慮。”
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一眉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左丘的建議。
“這是老蛟留下的龍爪,師兄還是替我轉交給嘉樂吧,無功受祿,於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