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房車,我不知道房車上還可以如此豪華。有小客廳,有主臥,有一次臥;有衛生間,還可以沐浴,有小衣帽間;有辦公室,辦公室內有電腦,有印表機;有咖啡機,甚而有小廚房,小飯廳,有酒櫃有冰箱。滾他孃的,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家。
房車師傅是個女者,高挑靚麗,年紀約二十五六,我想,是不是汽車銷售時,連同房車一超配銷售的車模呢?
季永祥邀我喝了小半杯紅酒,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我和杜曉燕下了車。
回到綜合辦,我向杜曉燕問起了張仁虎,杜曉燕的張爸爸的近況。
杜曉燕說:“你才離開幾天?哪有什麼近況遠況?一切照舊,該吃吃,該喝喝。”
“喝酒嗎?”
“喝!我們的原則是,一切尊重他的意願。比如,是否還是住在一樓原來和胖媽媽一起住的房子,他說他要到二樓,我們就把他的常用物品搬到二樓。我問他要不要和媽媽住在一起,他說一個人住一間房不習慣,我媽媽就和他住到一起了。”
我釋然了。
杜曉燕詭異的一笑。“今天晚上,我也要尊重你的意願,你喜歡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在住宿樓獨守空樓嗎?”
我半天找不著合適的話語回答她。
等了好一陣,我說:“我也尊重你的意願。”
我想起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麻柳山康養度假中心的麻柳村錦江風投、智雲科技各自的權重是多少,也就是說,各自的股份是多少。
我問杜曉燕:“麻柳山康養度假中心今後收益如何分配?”
“智雲科技是下午才冒出來參與方,我們黨委政府還沒有來得及商量這個事,肯定的說,麻柳村是主體,具有絕對話語權,有權否決任何提案和決議。”
“西部花都會不會自動退出麻柳山康養度假中心的建設?今後,同一村內,兩個企業主體,發生利益沖突如何辦?”
她說:“杞人憂天。你一個局外人,一個扶貧臨時工,操那麼多心幹啥?我記著你剛才提出兩個的問題,這一兩天之內,麻柳山康養度假中心管委會人員就會明朗,那時,他們就會提出方案,主動協調。夜深了,你該基因扶貧了!”
時已暮春,穿著都不厚實,杜曉燕迅速鑽進被窩。
我想爬上房車,季永祥不是還有一次臥嗎,我就借他次臥住一宿。
杜曉燕說,去吧,去吧,你撞見別人正在行雲播雨,你就倒了大黴,你就會再黴九九八十一年。
我說,鑰匙給我,我到你寢室去睡。
杜曉燕從被窩裡摸出鑰匙,遞給我,去吧。我隔壁是通夜不眠的癌症患者羅茜,她可是個閑話婆,我保證,你夜闖少婦門的花邊新聞明天早晨八點就會在茶山場傳的沸沸揚揚。
我想到了大光明旅店,我看到的骯髒邋遢景象歷歷在目。,我繳械了,我投降了,我無路可走!
我說:“我們也見過如此死心塌地黏糊別人,黏的別人走投無路。”
她說:“這事很難嗎?就是叫你上床睡覺,又不是叫你上刀山下火海?什麼叫‘扶’,就是別人需要你多餘剩餘東西的時候,你主動給一些,獻些愛,這叫‘扶’,什麼叫‘貧’,就是缺少基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我最缺什麼,難道不清楚?”
我說,明天給我派個車,我要用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