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我們準時出了ktv大門,回去睡覺。
我很後悔,我明明知道杜曉燕已有身孕,剛才在食堂為什麼不阻止她喝白酒?待我回到我的房間後又一細想,也許我是對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會暈了的時候,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不是就把我們之間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以為當晚無事,剛一躺下,微信音樂聲響,我一看,是肖巖。
肖巖:“我們的寶寶再等幾個月就要來到人間,徵求你的意見,取什麼名字?”
“未曾考慮,你和你丈夫確定,”我回道。
肖巖:“不能推諉。”
“命名權我不能剝奪。”
肖巖:“你放心,當時我老張回來之時排卵期已過,並且我採取了措施,你是孩子生父,萬萬無疑。”
“???”
肖巖:“本姑娘早已經循規蹈矩,絕對無第三者插足。”
“??”
肖巖:“我採取了避孕膏,口服快速避孕藥雙重防範。”
“?”
肖巖:“我發誓,永遠不會洩露,今天,我在酒桌上,反複陳述我男人回家之事,意在增強旁聽者意識:我的孩子是我男人下的種。”
“你提出,我審核。”
肖巖:“男孩,張孚。女孩,張頻。其意,你知我知。”
“!”
肖巖:“我會在春節後帶著孩子去給劉爺爺尤婆婆拜新年,你要破費幾個銀子。”
“好的。”
肖巖:“拜拜。”
第二天早晨剛過七點,趙有亮書記敲了我的房門,他說,老師,我先派車把你送到麻柳村,馬書記到來之時,你在扶貧第一線,有正面效果。
我點頭。
我沒有吃早飯,回到了麻柳村。
正好,廖嫂嫂正準備做早飯,我把我的入戶調查資料翻出來,隨便翻看著。
這個時候,我再一次清理我的思路,假設領導徵求我的意見時,我該如何回答好一些。
我左思右想,理不出一個頭緒。
我打了尤月華電話,她還沒有上班,她說,聽天由命吧,我覺得回到學校好一些,常在我枕邊,我才不會失眠。
我給穆繁漪打電話,她的回答和老婆的回答更有理由,她說:“只要能夠離開安全風險巨大的麻柳山,一切都柳暗花明。放心,馬書記不會要你回學校,最壞的去路,就是叫你到教育局任副局長,這是我的分析。不要思前顧後,你左右不了你的縣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