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矮胖男人的畫像,諜營開出了懸賞,只需十文錢,矮胖男人的蹤跡就出現在了諜營的視線之中,很快就找到了那片樹林,一個砍柴的農人看到矮胖男人進了那片樹林,因為當時他在遠處砍柴。
但是找到的卻是矮胖男人的屍體,至此線索斷了,僅僅是第三天訊息就傳回了劉悅這裡,只是訊息並不能讓劉悅滿意。
“那人死的手法和車義一樣,也就是說這多半可能是自盡對,這種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培養的起的——”劉悅這兩日想了很多,也想的很透徹:“而有這種死士的,除非是重大的事情,否則也絕對捨不得用到,車義身上唯一能值得動用的死士的,也就是一個秘密,那就是火藥,因為車義不知道飛燈的秘密。”
車義並不知道飛燈的秘密,他知道的僅僅是火藥,也就是說車義是因為火藥而死的,車義的死就告訴劉悅這些。
“兄弟,不值得呀——”劉悅看著車義的屍體,臉上有一絲苦笑,即便是車義出賣了訊息,劉悅依舊沒有真的怪罪他。
“給我派人盯緊了孫策和劉表,能用得起這種死士的,也只有這種人物,一般人養不出這種死士。”劉悅猜得到,與其大力氣去查,還不如盯著孫策和劉表,天底下能用得上火藥的只有寥寥數人而已,餘者得到火藥配方也絕對沒有用處,最後不過流落到這些人手中。
天底下能和劉悅抗衡的人也只有這麼幾人,如王朗你就是給了他火藥,劉悅大軍所過,也依舊會碾壓過去。
其實對於劉悅,很多東西並無所謂,搞清楚只是不甘心而已。
“兄弟,火藥並不是決勝的條件,就算是火藥流傳出去,也一樣不能阻擋我的腳步,況且如今我大勢已成,就算是他們得到了火藥又能如何?”劉悅嘆息著,車義救過他很多次,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說真的真的值不得如此。
任何武器都要看掌握在誰手中,火藥還沒有到那種可以操控大局的程度,否則後世宋朝也不會被遼國打的那麼悽慘,明朝也不會咩在大清手中。
其實火藥在劉悅手中,震懾的作用遠大於實際作用,真正的能起到決定性的時候,也只有聊聊幾次,也不過減少了損失,大部分時候都是配合飛燈,增加對手的絕望而已。
劉悅是將火藥的作用用到了最大,但是真正的算起來火藥的殺傷力並不大,就算是知道了配方,也只能公用在炸城門上,沒有飛燈,這東西的侷限性很大。
如今劉悅作用六州,兵鋒之強不容抵擋,只要劉悅不自己作死,吞併天下之事遲早的事情,真正的根源在於兗州的發展。
打仗打的是就是錢,你連糧食都抽記不起來,怎麼打仗,沒有充足的後勤補給,就如同劉悅現在這般,打下徐州已經到了極限,人馬不缺,士氣高漲,明明隨時可以開進揚州,但是劉悅卻不敢動兵,因為糧草有問題,真要是打過去很可能斷供,到時候斷了糧食那才要出大事。
劉悅之所以在廣陵郡安頓下來,並不是為了追查車義的事情,而是在等待與糧食,僅此而已。
以如今兗州的富裕,帶動青州和冀州以及豫州,再加上徐州,幾年之後發展起來,百姓能豐衣足食,存糧豐足,各種物質充盈,到時候發動戰爭,必能以鯨吞之勢殺進揚州和荊州,吞併天下。
除非劉協和孫策他們能短時間將差距拉平,否則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心中雜七雜八的想著,劉悅嘆了口氣,使勁的揉了揉額頭:“通知車義的嫁人了嗎?”
“通知了,走的是飛鴿傳書,只是趕到這裡或許還需要五六天的時間。”親兵應了一聲。
嗯了一聲,劉悅吐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想了想又問了一聲:“那車義他爹——”
“在縣衙關著,不過好吃好喝的——”親兵點了點頭。
對車義的父親,劉悅很趕到棘手,他欠車義的,可以補償他的家人,無論是錢還是什麼,反倒都不是事,但凡是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真正煩惱的是如何處置車義的父親。
哪怕是車義的父親一直在編謊話,但是劉悅也能猜得出來,車義絕不是死在別人手上的,否則車義不會不掙扎,更不會出賣火藥的配方,車義的父親那麼多的金子拿到手,肯定是出賣了車義,如果準確的說,車義只能是死在車義的父親手中的,否則對方如果要殺人滅口,那麼車義的父親就不該活著,不傻車義的父親,那麼殺車義就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