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此時可還不知道火藥已經流失了,還在琢磨著進攻揚州的事情.
車義的離開也沒有驚動太多的人,但是時間久了,確有人開始擔心車義了,照顧時間車義也應該回來了,不就是給錢嗎,車義的父親還能離得多遠?
“出去尋找車義.”親兵營的弟兄本就親近,感覺有些不妙,隨即親兵營五十餘個弟兄殺出了軍營,五人一組分散開,快馬開始在周圍尋找起來.
車義的父親不知道,其實矮胖男人在木箱上做了手腳,錢他沒打算動,但是卻還是希望車義的父親死了的最好,便將箱子動了一點手腳,用不了太久就會散開,到時候黃金露出來,這就是車義的父親的殺身之禍.
那座宅子離著城不遠,車義的父親出來的時候拖著箱子,走得很慢,結果沒出去裡許箱子就散架了,黃金灑了一地.
這一下車義的父親走不了了,一個人怎樣也拿不了那麼多的黃金,最要命的是,沒過多久,就有兩個農夫砍柴回來,遠遠的就被黃金晃了眼睛,便再也拔不動腿了.
財帛動人心,這一堆黃金更讓人瘋狂,因為只要一點就夠他們好好的生活的,而此時只有車義的父親一個人,更要命的是他還受了傷,傷的還不輕.
“快滾,不然殺了你們-”車義的父親知道不妙,揮舞著斬馬刀呵斥著農夫.
但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傷員,下不住兩個壯漢,而且壯漢還帶著柴刀,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寫滿了貪婪.
兩人用眼神交流著,終於有一個人小聲的嘿了一聲:“動手?”
另一個點了點頭,隨即兩人抽出扁擔,手拿著柴刀,一左一右的朝著車義的父親靠了過來,一個勁的咽吐沫:“只要給我們一點,我們就走-”
不是他們不貪心,而是因為車義的父親拿著斬馬刀,那玩意一看就很鋒利.
但是車義的父親的貪婪卻讓他不可能分出去,揮舞了一下斬馬刀,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告訴你們,我兒子是新軍的人,還是漢王的親兵,他很快就來接我,你們看看這把刀,這可是軍中才有的.”
車義的父親知道自己嚇不住這兩個人,所以就用兒子來嚇人,人死了異樣用的上.
新軍的確是嚇人,但是在貪婪的驅使下,兩人還是一步一步的朝著車義的父親逼近,眼見著靠近了五六步的時候,兩人猛地掄起扁擔就一左一右砸了過去.
雙拳難敵四手,加上扁擔很長,車義的父親奈何不得,更何況車義的父親一條腿根本用不上力氣,行動並不方便,混亂中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直被打的暈頭暈腦的,一個不注意,包內一個農人一腳坐的跌倒出去.
趁著跌到之際,兩個農人抓起幾錠黃金就跑,不是不貪多,而是怕夜長夢多.
車義的父親無奈,眼看著農人跑掉了,卻知道情況不妙,只能強打著精神,略作思所將一副都脫了下來,然後將箱子包裹起來,死命的拖著,想要尋找個地方現將黃金藏起來再說.
但是人的貪婪是無限的,當兩個農人回去了,卻又感覺好像和吃虧了一樣,畢竟那麼多的黃金,兩人一商量,索性叫上了家裡人,然後帶上了袋子,尤其是兇兇的殺了個回馬槍.
車義的父親能跑多遠,很快就被追上了,眼見著車義的父親揮舞著斬馬刀,拼命的不讓人靠近,一時間吵嚷起來.
而這聲音就引來了出來尋找車義的親兵營的弟兄,聽到動靜催馬趕了過來,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把斬馬刀,新軍的制式斬馬刀有些特別,刀柄的下面有一個半圓,後面是一個可以扭開的孔洞,裡面放著金創藥,這是新軍才有的機關,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拿下——”隨著一聲厲喝,親兵弟兄衝了過去,毫不遲疑的回到斬殺了那些搶奪黃金的農夫,從搶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再是農人了。對於新軍來說就是匪類,自然是格殺勿論。
但是對於車義的父親卻沒有下殺手,而是圍了起來。
“刀是怎麼來的?”斬馬刀架在了脖子上,親兵咬著牙,殺氣騰騰的,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
車義的父親並不慌亂,心中明白,如果配方的事情洩露那就是死路一條,所以車義的父親只是咬著牙:“這是我兒子的,我兒子是車義。”
親兵們一下子愣住了,一個個懵糟的對視著,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只是臉上的殺氣卻消失了。
“車義呢?”有弟兄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