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山寨遠比劉悅想象的要窮困,只有不多的金銀珠寶,畢竟土匪們只是在大陽這兩個縣附近活動,唯一的好訊息那就是糧食倒是有不少。
王九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回到山寨竟然就爬了起來,或許是擔心劉悅拿他當廢物,到時候一刀宰了,可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大人,錢都在這裡了——”王九小心翼翼的看著劉悅,劉悅越是平靜,王九就越是害怕。
喔了一聲,劉悅雖然看不上這幾千金,但是劉悅也沒有大大方到不要的地步,只是一揮手:“收起來。給王九五百金,其餘的到時候看看哪一個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到時候多給一些錢——”
這是拿著別人的錢不當回事呀,聽得王九心裡滴血,卻又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帶出來。
“王九,我沒時間盯著你,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帶著著你的人,去長安城外一個叫做帽兒山的地方向安頓下來,自己想辦法時候收集糧草,但是不要引來冠軍的圍剿——”劉悅淡淡的安排著,有些東西早就在腦子裡了。
說著,看著王九第一次臉色變得鄭重起來:“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你能做出些事情來讓我滿意,我不敢保證你什麼,但是跟著我不會錯的。”
話音落下,劉悅揮了揮手,也不等王九想明白,就是朝親兵一擺手,然後策馬走了。
目瞪口呆的望著遠去的劉悅等人,王九還有些懵糟,劉悅這還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只是想讓自己去長安?
“首領,他們是幹嘛的?”有的土匪忍不住問了出來。
幹嘛的?王九臉上抽搐著,舔了舔嘴唇,長長的吐了口氣:“這還看不出來,他們是當兵的,那個為首的絕對久居人上,而且地位不低——”
說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眉一挑,環顧著四周一個個驚魂未定的土匪:“我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根本就不是為了錢,剛才就連那幾個都沒將這些錢看在眼裡,顯然人家不缺錢——”
“不缺錢還拿咱們的錢——”有人嘀咕著,一臉的憤憤。
王九瞪了那人一眼,吐了口氣:“少廢話了,我問你們,誰願意跟我去長安那什麼帽兒山?”
一時間沒有人答應,只是大都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兄弟一場,我就說個明白話,你們不去可別後悔,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領頭的絕對是個大人物,如果跟著他將來可能有一番出息,這是一次機會,當然可能有人活不到那時候——”王九還真的看透了,也難怪能成為首領。
“我去——”有人應了一聲,機會難得,總不能一輩子當土匪,況且本來就有人不是心甘情願的當土匪的。
有人沒有說話,也不是每個人都想著冒險的,機會和危險永遠是並存的,機遇越大危險越大。
最終十幾個人離開了,只留下了十八個人願意跟著王九去長安。
王九也不是磨磨唧唧的脾氣,既然有了打算,收拾了一下,只是第二天就往長安城趕去,至於帽兒山在哪裡,等到了長安附近在打聽,至於怎麼弄糧食,那自然還是他們的老本行——去打劫呀。
且不說這些土匪,此時劉悅已經過了河北,再往西過了蒲坂就進了左馮翎的地界,再走臨晉、重泉、蓮勺,也就到了萬年。
這兩日過了蒲坂,到了臨晉,這是一座大城,劉悅還想著安安穩穩的過去,卻沒想到到底還是又惹了麻煩,不過倒也因此有了那位師傅的訊息,這話說起來還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
卻說這一日傍晚時分,劉悅一行人就進了臨晉,準備找個地方安歇下來。
城中有些繁華,此時還有不少人來往,劉悅牽著馬,只是問了一家客棧便準備去住下,卻哪想到客棧還沒有進,就被人給盯上了。
遠處兩個漢子遠遠地望著劉悅等人,其中一個就開口了:“老三,看見沒有,那一群人帶著不少錢,你看褡褳裡鼓鼓囊囊的,這絕對是肥羊,咱們去試一下底兒。”
老三嘿了一聲:“那行——”
話音落下,老三忽然太守給了自自己一巴掌,然後就衝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吆喝著:“你別欺人太甚了,欠你的錢過兩天我會還你的,你現在就是打死我,我身上也沒有——”
“少他孃的廢話,今天不還錢你死定了——”另一個同伴咒罵著,綠胳膊挽袖子的追了上去。
劉悅也被聲音吸引了過去,看著老三臉上的巴掌印,倒是沒有懷疑什麼這種事多了去了,劉悅哪知道是有人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