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切努力，一切工作，到了最後，都是起了反效果，都是打了水漂】
【憑什麼，哪怕我下定決心，用未來的知識，也沒能讓自己所在的國度走向富強，反而越弄越糟糕】
“我到底，是為什麼，要平白走這一遭啊！”
程志最後的，情不自禁的感嘆，被栗子聽到了：
“為什麼橙子哥哥要這麼說呢？”
程志搖頭：“我曾經做了許多事情，然而，並沒有一件事，是沿著正軌向前的。”
說到這裡，程志搖搖頭：
“曾經，我跟著寄生蟲製作激發人體道法才能的藥——然而這些藥都對我無效”
“後來，寄生蟲覺得我太礙事，便找來一個遠方親戚，千辛萬苦把我擠走了。”
“然後，我想傳道授業解惑，當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結果，我卻是隻教知識不教品德，教出一群白眼狼。”
“或許這樣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的生存環境如此，許多事情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好遵從。”
“後來，我遇到了崇虎，終於以為自己的知識有了積極的用武之處，卻沒想到，崇虎竟然就這樣走了。”
“你說，我來這世上，到底是做什麼呢？”
程志的話語，明明是陳述事實，卻分明帶著自暴自棄的成分。
被栗子聽到了之後，栗子只是輕輕走兩步，來到程志身旁，坐了下來，身子倚在程志身上，閉上眼睛，輕聲細語：
“橙子哥哥，或許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呢。”
“是啊，”程志搖頭：“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可以做任何事情的，我也不應該做任何事情的。”
“才不是的，橙子哥哥！”栗子搖頭：“橙子哥哥，你只是搞錯了一句話，所謂的‘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說到這裡，程志的腦海之中，忽然又一點零碎的記憶浮現，那是栗子那一貫的，柔弱的聲音：
【“明明不夠的——不是都說‘力量越大責任越大’嗎，為什麼到了橙子哥哥口中卻成了‘無過即功’了呢？”】
而栗子的聲音，跟記憶中的聲音，彼此交錯著：“力量跟責任其實沒關系的，把力量跟責任扯上關系的，是你自己——力量越大，做得也就越大，也因此，你就在更多的地方擔負起了責任——有些事情，就如草原上的方外人，無論橙子哥哥你是否教育他們，他們都會入侵中原大地，而崇虎，就連用了橙子哥哥的陣法，都失敗了——若是橙子哥哥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真的能贏嗎？”
“我不知道。”程志搖頭。
“那就讓栗子告訴你好了——”栗子閉著眼，笑了笑，對程志說：“你是否知道，若沒有你的軍陣，或許，在第一場戰鬥，崇虎他們就會因為寡不敵眾而慘淡收場呢？”
“我……”程志面對這樣的事實，或者說安慰，沉默了。
“是的，”栗子輕輕點了點頭：“橙子哥哥你說的不錯，做得越多，的確會錯得越多——但這並不是全部，因為做得越多，做對的也就越多——若是因為錯，就不做，或許，那就真的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吧。”
程志點點頭，心中默唸
【謝謝你呢，小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