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他希望自己能夠像是木工加工木頭那般來加工金屬塊,一輛火車的各種零件他就像做木工活那般使用臺鋸、刨子之類的裝置加工好。
雖然比起用生產線生產麻煩很多,但是比全徒手打磨要省力很多倍。
所以他必須有這麼幾個機床。
否則他怎麼生產蒸汽機啊?
他又打磨了四個圓盤,花了十二天,報廢了三個,只有一個勉強能用。
他認為自己工作足夠拼命,所以本事確實一直在進步,但是距離目標還有不小的距離。
他經常覺得自己可能在哪裡出了錯。
直徑五十厘米、厚五厘米的圓盤,人手工打磨,誤差不超過三毫米。
這可能麼?
不知道。
反正一直在進行嘗試。
依然是起早貪黑。
中間不休息,不進行多少思考,手上一直忙活。
這是為了鍛鍊自己的眼和手,實際上這兩者是一起進步的。
他要讓自己的本能發揮出更多作用,讓身體產生機械記憶。
他知道一點,疲勞換來進步,巨大的疲勞換來巨大的進步。
這麼花力氣做事,要麼手藝會變好,要麼腦子會開竅。
反正努力不會白費。
反正是想強行突破這道難關。
他用儀器能夠進行一番測量,但是他並不依賴儀器。
他要能夠用眼睛看出來被加工的零部件的不規則之處,而不是被動的等待儀器的測量結果。
事實上他自己能夠製作出遊標卡尺來測量零點一毫米。
他的打磨工具在逐漸改進。
有句話叫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有支筆,它的尖有三毫米寬。
用它可以對鋼材進行打磨。
這時候他在考慮,或許自己想把誤差控制在三毫米以內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為不管他多有耐心,他也不會用這種筆把一塊尺寸比較大的金屬給磨成球體、平板、圓柱、圓盤。
他的時間是有限的。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當他嘗試全靠手工把金屬給加工成球的時候,誤差肯定是存在的。
不管他的手藝有多麼精湛,考慮到時間上的限制,他都不能保證加工的精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