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雲當時是這樣說的:“打完了人還不跑,傻啊。”祈雲就怕帝後醒過神來,自己想跑也跑不了,要是留自己個三五月,自己還要不要見芸娘啊,想都想死了,所以,當然得跑,但是,話不能這樣說……
侍衛們也精怪:“嘻嘻,將軍,是不是想芸娘子了?”侍衛們心裡都想:其實“芸娘子”完全可以變成“娘子”嘛!
祈雲的反應是:一鞭子抽過去——叫你嘴多多。
侍衛們又問:“將軍,你就這樣跑了,陛下和皇後娘娘、太子會不會惱怒啊?”
祈雲說:“會啊。”
侍衛:……那你還這樣?
祈雲對他們的愚蠢冷笑:“京城乃我的傷心之地,我傷心欲絕,當然要避走他鄉,免得觸景傷情。人言可畏啊。”
侍衛:……你到底哪裡傷心了,還傷心欲絕?一點也看不出好嗎?
不過他們將軍詭計多端……哦,不,聰明機智,她說傷心欲絕,那肯定是效果需要)“傷心欲絕”的,他們是跟著將軍跑的,帝後要撒火,也撒不到他們身上。不怕。
回到將軍府,已經深夜。將軍府內外一片安靜,只有門前兩盞打燈籠在風裡呼呼的搖晃著。祈雲在馬上定定的看著,侍衛們也跟著抬頭,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俱疑惑了:將軍剛歸心似箭,怎地到了反而遲疑起來的樣子?
祈雲對身後的侍衛說,“要回家的都回去吧。修整三日。”
家在本地的侍衛紛紛調轉馬頭往自家奔去,只有幾個不在本地此時又不便會軍營的隨祈雲進入了將軍府。她的忽然歸來,讓值夜的下人們手忙腳亂,就有人要去稟告芸娘,被祈雲喝住了,“報什麼報?什麼都要她來處理,你們吃幹飯的?把人待下去歇息,小聲點,吵醒她唯你們是問。”
身後的侍衛都感嘆:我們的將軍對芸娘子)真是體貼啊,要是操練我們的說話有對芸娘子)的一半體貼就好了。
下人們喏喏的應了,小心翼翼的領著侍衛去客服休息,祈雲自己去了書房。她歸心似箭,日夜奔程,早疲倦不堪,在書房頭一沾枕就睡著了,連身上跑了一路髒兮兮的衣服也來不及脫下。醒來時,窗外已黃昏,絢麗的霞光從窗外映入,柔柔的打在一旁的芸娘身上,映照著她美麗的臉龐,越發動人,芸孃的目光溫柔似水,正柔情萬千的看著她,兩下目光相觸,歡愉的感覺在心底激蕩,祈雲伸手摟著芸娘脖子,聲音因為長時間奔波勞累,顯得有些嘶啞:“芸娘,我回來了。”
芸娘小聲的抱怨:“我聽下們說你昨夜半就回來了,怎地不叫醒我還睡這邊,不舒服吧?餓不餓?快起來吃點東西。”
祈雲頭蹭在她肩窩,剛醒來的酥軟在身體舒服地彌漫,她咕噥:“我不想吵醒你。芸娘,你想不想我?”
芸娘環抱著她肩膀,“想啊。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人不見,思之慾狂。”
祈雲“噗哧”的笑了出來,抬起頭看她:“美人是你才對,這話該我說,你搶我詞兒了。”
芸娘低下身子,臉湊近,吻上她的唇,“是嗎?我搶你的詞兒了?那將軍也對我念一遍?”
祈雲吞了吞口水,手按著芸孃的腰肢,感覺那些絲絲絮絮的衫裙實在太多餘了,她把芸娘扯起抱坐在腿上,撩起她的裙子,手在雪白膩滑的大腿摩挲;芸娘跨坐她腿上,毫不複府內外行走的端莊文雅,顯得熱情迷人,手摟著祈雲的脖子,兩人口舌相接,像對交頸鴛鴦,你儂我儂的好一陣耳鬢廝磨,這才從書房出來去用膳,填飽了肚子,這才去浴房洗去一身塵埃——
浴房裡有個大池子,引的後山的清泉,水清涼舒服,在炎熱的天氣裡,最能洗去一身暑氣。祈雲赤身坐在水裡;芸娘在邊上給她洗頭,豬苓濃鬱的香氣漂浮在空中,祈雲舒服上了眼睛,感覺她千辛萬苦趕回來,彷彿就是為了這悠然溫馨的這一刻……
她轉過頭,“芸娘,親我一個。”
芸娘笑了笑,湊過去輕啄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