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放晴。
蘇寒霜正和林沐辰喝著酒水,酒意微醺,又是好友,免不了多說幾句。
男人喝醉有很多種說辭,除了吹牛,更可以談心。
蘇寒霜道:“你孤獨嗎?”
林沐辰一怔:“孤獨,你問我孤獨嗎?”
“對。”
“不孤獨。為什麼孤獨?”林沐辰道。
“孤獨只是弱者逃避自身不足的藉口。”蘇寒霜道。
“何處此言?”林沐辰道。
蘇寒霜給林沐辰倒上了一杯,“弱者喜歡從他人身上找尋自己的存在感,他們會找尋同他們一樣的人,這樣他們會覺得自己還有依靠。殊不知,他們才是最孤獨的人。”
林沐辰點著頭,蘇寒霜說的有道理。靠找尋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的人才是最孤獨的,他們不敢將自己放在人前,他們恐懼,他們怕。
林沐辰也給蘇寒霜倒上了一杯:“為我們的孤獨幹杯。”
臧克強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臧先生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了。”身邊少了個人,蘇寒霜竟有點不習慣。
可能人就是這樣,相處久了,就動情了。管他男人還是女人。
“你在掛念他?”林沐辰問道。
蘇寒霜故意說道:“我這人不會掛念,我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林沐辰心道,天氣這麼冷,你這幾句話卻這麼暖。可為什麼總是要做些對自己冷酷的事呢。
不知道已是第幾杯酒。
“是誰?”帳篷外有黑影閃動。
林沐辰也感受到,他已走了出去。
門外一具屍體,蒙著白布。
蘇寒霜拉住正要揭白布的林沐辰,道:“我有不好的預感,很糟糕。”
林沐辰望了眼蘇寒霜,他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臧先生。”
他死了?他為什麼死了?林沐辰的叔叔。他可是準五階高手,是誰有能力能夠殺他。
……
屍體被埋葬,上面九道傷口,左胸口袋裡一封信。
“會是誰呢?”傷痛總需要走出去,他們要找到殺死叔叔的人。
蘇寒霜道:“他們殺了臧先生,但沒有動我們,而是將屍體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