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彥自然感受到了他們敷衍之下的隱隱不屑,理由更是一想便知。他也不氣不惱,只是在某次皇帝又傍晚晃到他宮裡瞎聊時正色道:“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帝納悶。
“臣請陛下休沐時去希望小學看看。”淩彥一本正經地說道,“孩子們若能一睹天顏,共沐天恩,想必會更加上進。”
皇帝彈了彈桌面,仍是不解。“有你在不就夠了嗎?”他表情一變,立刻就明白過來。“怎麼,那些人敢頂撞你?”他的語氣陰森森的,立馬找回了一國之君的龍威。
“陛下息怒。”淩彥四個字就給這些蓋棺定論。“臣不過是見陛下也惦記,索性去看看。再說陛下也許久沒有出宮過了吧?”
皇帝預設。淩彥便繼續說道:“久居宮中,不知外面的百姓生活如何,這對您自然也不好。”
皇帝終於點點頭,“好吧,你這麼說,朕是不得不去了。”
本來以淩彥的想法微服出宮,在希望小學露個頭也就夠了。但是皇帝卻選擇找個理由,光明正大地出宮。
理由也好找,就是視察,順便題一塊匾——少年強則國強。
淩彥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借鑒了一下一句名人名言,就被記下來流傳千古成為罪證了。他一開始還試圖勸一下皇帝,但皇帝表示莫名其妙:“你這句話說的這麼好,朕看掛在這希望小學裡正好!”
淩彥剛不過皇帝,只得認慫。
皇帝為了給淩彥撐場子,與他一同坐馬車,牽著他的手走進希望小學。淩彥在無數次同床共枕後,對於牽手這一行為適應良好。牽手就牽手吧,好朋友牽牽手又有什麼不得了的,反正也是牽給別人看的。
而那些任教的舉人們,心情就比較複雜了。能夠一睹天顏自然是求不得的榮幸。但是心裡知道皇帝寵愛男妃,和親眼見到這一幕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敢鄙夷寧辰是以色侍君的佞臣,卻不敢對皇帝産生任何不敬的念頭。而不少人已經開始為自己從前在寧妃面前擺譜的行為暗自惶恐。
擺平這些做老師的,淩彥就開始放心地放手搞建設了。廣播體操是首先解決的。皇帝很良心地在選地的時候給周圍圈了個院子,其佔地面積讓所有學生做個操是綽綽有餘的了。淩彥拿出當年編廣場舞的架勢,捏合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廣播體操裡還記得的動作,再新增想象,畫出一套健身長拳。
他先手把手教會了先生,再教孩子們就更容易了。從此以後每天準時上下課,中午定時做操,成為了一道風景。
校服就更簡單了,若幹贊助商裡自然有做綢緞布匹生意的,淩彥給他們大致描述了自己想要的款式,就讓他們批次生産了。皇帝反正也不管,隨他折騰。
圖書角反而是最困難的一個,因為在古代書籍的珍貴性和有限性,使得輕而易舉攢一書架圖書變得不太可能。除了拿出了自己宮中的存貨,包括買的書和手抄本外,淩彥又把魔爪伸向了朝中大臣——都是科舉出身,誰家裡還沒幾套四書五經?就算是充面子,誰還沒有個書房?
皇帝一發話,大家再怎麼委屈,也不情不願地各自捐了書出來,經過諮詢系統和許妃,淩彥篩選了一部分正經的書籍和遊記放在圖書角,另外則先存著,留待以後的學校。
淩彥又透過走許妃的門路,使得國子監也親情贊助了一部分書籍。
忙完了希望小學那頭,淩彥又在想充實國庫的事。淩彥並沒有急著增加希望小學的數目,而是先考慮賺錢,就是因為,歸根結底只有國庫有錢了,皇帝說話才有底氣,想建多少建多少。
而充實國庫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做生意。
淩彥能忽悠了皇帝建學校,就能忽悠他為了建學校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