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月感覺自己的意識突然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他好似置身於一處星空之中。
這片星空裡,群星璀璨,彷彿只要伸出手來就可以觸控天上的星辰,不過蘇景月稍稍動彈,這些璀璨的星辰瞬間黯淡起來,消失不見。
很快,這個空間裡只剩下黑暗,蘇景月知道,這個就是神宮,那些星辰就是神宮裡的精氣,不過因為蘇景月是強行進入的,這些精氣顯然是在逃離他。
蘇景月引動神宮,一條長河浩浩蕩蕩地湧了進來,天空中的那些躲起來的星辰全部被冥河卷落,道圖浮現,一座華美的宮殿緩緩地從河底升起。
但外界突然間地顫動了起來,正在休息的周幼琳突然間驚醒了過來,天地在震動,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迫感籠罩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有一隻眼睛居高臨下地在俯視著她。
蘇景月的軀體表面上突然在向外滲血,神宮中剛剛浮起的宮殿如同鏡面般破開。
他看到了,天穹裂開了一道大口,好似有一隻眼睛在注視著他。
“來了!”
這是蘇景月從來沒有見過的事物,但這種氣息他感受過,在他將徐長明的神魂吞噬之時,就有一抹一閃而過的恐怖氣息,和他現在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居然來得這麼快,這個徐長明就這麼重要嗎?”蘇景月輕輕地嘆息,周圍傳來了密密麻麻的如同針扎般的刺痛感,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排斥著他。
倒也正常,蘇景月想明白了。
畢竟他的本質可不屬於這個世界了,就在他想要開啟神宮之時,有一瞬間與天地法則溝通,就在那個時候,冥河暴露而出,再加上徐長明死去後的氣運反噬,他在這個世界很難有立足之地了。
“真是濃烈的惡意。”
那隻眼睛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消失了。
但造成的影響沒有消退,如同潮水般的惡意向蘇景月湧了過來,想要將他淹沒。
遺蹟外的生靈心裡突然間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恨意與厭惡,離這個遺藏越近,這種恨意愈加強烈。
這種不由自主的對一個模式的修士產生恨意,但沒有誰覺得有問題,都當做理所當然。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響起,蘇景月抬頭可以望見一絲絲亮光,每一聲雷鳴都讓他從心裡的感動戰慄,看來遺蹟外有什麼東西替他擋了半劫。
為什麼說是半劫呢,因為蘇景月的神宮內纏繞起了銀白色的鎖鏈,讓蘇景月感到窒息,這些鎖鏈是由一枚枚道文凝聚而成,看來因為這種變故,他的這些道文也被影響,不受控制。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畢竟蘇景月的根本在於冥河,而不是這具軀體,可冥河的水勢突然間被抑制下來,好似失去了活力,就連道圖上的光芒都黯淡起來。
“詛咒嗎?還是……”蘇景月真切地感動到一股虛弱感,他嘗試去探究這種虛弱感的源頭,卻發現是來自冥河的深處。
時間,蘇景月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以目前的情況沒有時間留給他安心的去解決困難。
三生鏡被蘇景月拿出,他輕聲的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還是要去那裡走一遭。”
這個世界已經待不下去了,再加上冥河有變,從璃長憂身上得來的力量發生劇變,要阻礙蘇景月的前路。
這種事情是他完全無法忍受的,要想解決,只能去往那個世界。
蘇景月把管朝陽從冥河裡揪了出來,在他的神魂中打入了一絲力量,扔向周幼琳那邊就不再理會。
這兩人他是顧不到了,只能留在這裡。
蘇景月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依靠三生鏡準確地到達想要的目的地,畢竟他從來沒有去過那裡,只能依靠冥河裡殘留的力量當作信標,多帶一個人就是給他多一分危險。
至於他們能不能安然離開,就不是蘇景月該考慮的了,自求多福。
“我離開後,你……”
蘇景月本想交代幾句,但沒說幾句,就覺得沒什麼用,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管其他人做什麼。
蘇景月將這個巨大頭顱裡儲存比較好的、品質更好的幾根骨頭取下,也不算什麼收穫都沒有。
完事後,蘇景月沒有猶豫,當即催動三生鏡,並將璃長憂殘餘的力量投入,以此當作信標。
三生鏡的表面霞光萬道,蘇景月的身軀被霞光包裹,逐漸地消失,不見蹤影。
不過蘇景月消失的地方,卻留下了一樓如同髮絲般的裂痕,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這道裂痕裡鑽出。
這道細如髮絲般的裂痕只持續了幾息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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