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令,生。”
澎湃生命力湧向她腳下的枯木。
枯木逢春,嫩芽新生。
小波的笑僵在臉上。
怎…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人可以統御生機?
她為什麼能做到?
原本,她以為,面前的女子同往日所有踏入這裡的人一樣,都是衝著她的血來的。
“小姑娘,你來這個石陣做什麼?”
這回換做是她變得急切。
“沒幹啥,我啥也沒幹,莫名其妙被扔進來了。”她答得漫不經心。
現在局勢完全反過來了。
“血……我要血……你的血!”小波面上已經變得扭曲,但還是盡力保持鎮定,“小姑娘,我拿我的血跟你換好不好?”
李布依移到另一棵樹上,額上布了細密的汗。
她修為太低了,這裡死氣太重,陽氣根本沒有。
方才枯木逢春的一出好戲,奪走了她大半的力氣。啊肚子好餓。
她蹙了蹙眉頭道:“我拿你的血做什麼?”
“不可能!沒有來這裡的人不想要我的血!”
李布依皺了眉頭,開始察覺這裡有什麼隱情,思咐片刻,乾脆在樹上坐下,晃著腿道:“怎的?在我之前還有其他人進來過這裡?”
“我記得……小波姐姐方才說,很久沒見到活人,姐姐撒謊了。”
“是啊……但如果我把你變成了死人,你可不就成為我血池中珍藏的一攤血麼!”血池裡的小波張牙舞抓,面目猙獰,“姑娘,我說過,要不自己下來,要不我請你下來。如果是我請你下來,會有些痛。”
小波眸子一凝,地上漫無目的爬著的血屍突然有組織紀律了起來,齊齊朝著李布依所在的那棵樹爬了過去。枯木本就長得不粗壯,劇烈地搖晃兩下,倒了。
李布依見形勢不對,腳底一抹油,又移到另一棵樹上。
向來嗅覺靈敏的她已經感覺自己離隱情不遠了,追問道:“尋常人家會在老鼠籠裡放好吃的。姐姐一開始就在撒謊,是想生食我,還是想令我絕望煉化我?”
“煉化你?那你會是地上最兇的血屍,不過,那樣太浪費了。你的血,跟地上爬著的東西可不一樣。”
“哦?我的血原來這麼香。”李布依一躍又移到另一株樹上,調侃道:“可是姐姐要怎麼抓住我呀?我看這些血屍動作遲緩……”
話音剛落,她所立著的枯木方圓兩米以內的樹全被血屍推倒了。
圍殺麼?
這要是放在之前,她還真躍過不去,但現在不比以前了。
李布依勾唇一笑,假意哭道:“呀,這麼遠,這可要我如何是好?不過,等我跑上一圈,姐姐的血屍推倒了所有枯木,枯木石陣是不是不攻自破啊!”
說罷腿上發力,一個閃身,躍到了方圓兩米外的枯木上。
她衝破楚紹元封住的真氣時,凌空舞步便得到了新的飛躍,這也是為何,她可以跨境界勝過對手。
雖然腿上有傷,肚子還餓,但生死存亡關頭了,哪裡管得上這麼多!
小波看著這飛來躍去的小皮球只覺得腦殼疼。
這隻小皮球就像背上插了翅膀,大有天高任鳥飛之感。
而她只能在這三寸方圓的血池裡徘徊遊蕩,血屍無智,小皮球飛來飛去的,如何抓得住?
看來……只能施軟,不能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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