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陸鶴寧都聽過,也曾無聊時與有人扯淡扯過,當時還是一臉豔羨的說著韓庭能坐享齊人之福,而他連個喜歡的姑娘都追不到手。
當時話說的多瀟灑,現在就有多諷刺。
他以為以他這樣不起眼的身份是不可能見到韓庭的,更別說能和韓庭肌膚相親的纏滾一夜。
陸鶴寧是真的後悔。
他是直男,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過,即使昨夜有爽到也是韓庭給他餵了藥,他現在只想離韓庭這個神仙大佛遠一點。
腦子混沌不堪的,閃出來昨晚他在床上的喘息,韓庭的眼神,一股惡心感油然而生,捂著嘴就沖進去廁所,趴在馬桶上吐不出來東西,好惡心,一想到他像條母狗一般的雌伏在韓庭身下呻吟他就惡心的血液逆流,巴不得暈死過去。
就在他吐的昏天黑地的時候,臥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進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手上端著木盤,盤子上放著幾樣清淡的小菜。
女傭進門後輕輕呼喊:“陸先生?”
陸鶴寧聽到了拿冷水撲了撲臉,眼睛一斂,面無表情的開啟了衛生間的門,在女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推開女傭,也顧不上身後盤子碎在地上的聲音,迫不及待的開啟臥室門,就想要離開。
轉過一個彎,剛要抬腿下樓梯,就扯到大腿內部的肌肉,腿一軟,猝不及防的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他只來得及護住頭,真是倒黴啊,好不容易門開了,本來就全身都疼,現在更好了,疼得更厲害了。
腦子是暈的,身後追來的女傭的尖叫聲似乎都離他很遠,不過一瞬就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聲響。
陸鶴寧趴在地上,過了一會,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雙亮的的能照出來人的鱷魚皮的皮鞋。
那皮鞋的主人輕抬一隻腳,抵在陸鶴寧的下巴上,抬著陸鶴寧的下巴往上看。
陸鶴寧眼睛兇狠的抬起來就看見了讓他渾身一涼的男人。
韓庭。
工工整整的西裝三件套,逆著光,皮鞋上的力量很足,眼神裡看不出來過多的情緒,就是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怎麼,這麼歡迎我回來?”
陸鶴寧低垂著眼睛閃過一絲惡心不說話。
韓庭松開腳上對陸鶴寧的鉗制,抬腳在陸鶴寧的右臉上拍了拍,“陸先生似乎忘記了,你把自己賣給我一個月的事情了?想跑是麼?”
陸鶴寧攥緊了手掌,身子細細的抖著。
韓庭很滿意的看著陸鶴寧的反應,嘴角一勾:“放心,一個月,只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