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了,雖然早上空中還飄著毛毛雨,但是不到中午巨大的太陽掛在天邊,曬幹地上一地的雨水,風吹來都是熱的。
腦子嗡嗡的響,後背似乎是被人抓破了,細細的抓痕隱隱的疼,而腿痠的稍微一動就抽筋般的疼,身子像是被劈開了,到處都不舒服。
睜開眼睛看著純白色的枕頭,愣神的想了很久,捂著腦子,慢慢回神。
好疼,那裡都疼,胳膊撐著想要坐起來,扯到身後的傷口,無法言語的那塊的傷口,輕嗤一聲,被子從身上滑落,一身的青青紫紫展露出來。
陸鶴寧臉色難看,低著頭看著胸前的兩顆乳頭,矗立著,顏色豔紅,甚至破皮,比原來的樣子大了一倍,更不要提脖子上吻痕,大腿內側的手指印,清晰可勁的青紫一片。
剛想哼一聲,扯到嘴角,眉頭一皺,真他媽禽獸,嘴裡破皮了,甚至還能嘗出來血腥味。
陸鶴寧看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對比看幹淨整潔沒有一點兒異味的臥室,陽光照的他還以為是個夢。
頭疼的厲害。
臉色沉的彷彿死了人一般。
他後悔了,他是真的後悔了。
想他不過是喜歡上一個女生,自己家境一般,而又想給暗戀的女同學送一份好一點的生日禮物就被班裡的二代哄去了野色做服務員。
是兼職,薪水豐厚的讓他動心,本來安安穩穩的做完一個月禮物錢也就出來了,他就不該聽信夏坤的話,即使有其他追求者送了一輛豪車給秦蘇清,他盡自己的能力送禮物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虛榮心旺盛,非要壓過別人一頭的,再次聽信夏坤的話,出了一次“風頭”。
他想起來昨天那個男人就膽寒,臉色更加難看,他完全不記得昨晚被人上了多少次,手抖著拿起來身邊的白襯衣釦上釦子,胡亂的套上褲子就想要離開,顧不得渾身上下的不適,腦子像是要炸開般的疼。
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跑,他要逃。
堪堪站穩在地毯上,腦子一陣眩暈 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掌去擰開門,擰了一次,沒開,兩次,沒開。
陸鶴寧很慌,使勁的來回擰動門把手,打不開,越心慌心跳越快,臉色越蒼白,身子裡所有的不適透過骨頭泛上來,他感覺自己都要呼吸不上來了。
僵持了五分鐘,他轉身疾步走到窗戶前,使勁一拉,幸好,窗戶沒鎖,他探出頭一看,起碼十米以上的距離,他在三樓,底下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叢。
神色來回變化多端,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要離開的慾望已經戰勝了從三樓跳下去的疼痛感了,完全沒有想過他即使從三樓下去了,也沒有辦法走出去韓宅,更沒有辦法從這寸金寸土的錦繡園裡出去。
被頭頂巨大的太陽曬著,陸鶴寧腦子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滿頭的汗,只想回去看秦蘇清一眼。
人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就是死也不會去招惹韓庭,他所在的韓城的韓。
韓城讓韓家一家獨大,而韓庭是韓家唯一的繼承人,不存在什麼親生的妹妹,也不存在亂七八糟私生的男男女女,在這韓城裡誰不知道韓大少的美名。
會玩敢玩玩的瘋玩的野,卻又能力出眾 相貌堪比國際巨模,甚有謠傳韓庭床上玩死過人。
即使謠言甚囂塵上,可送往韓庭床上的人更加絡繹不絕,人人都巴結著韓庭,而韓庭也確實愛好明確,喜歡鮮嫩多汁又耐操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人。
愛好如此明確,床上就沒少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