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溫德街,弗萊偵探事務所。
隱藏的地下室內,頭頂的燈光來回搖曳。
身穿黑色馬甲的大叔,與一名面露笑容的青年,坐在兩張木椅之上。
“所以說,整體來說的話,大叔是接到了某個人的委託之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是的,大體就是這個樣子。”
“有意思,和我家隔壁湯姆大叔的夏威夷風味披薩一樣,令人慾罷不能。”
“聽起來很美味,不過,孩子,你是一個人在這裡獨居嗎?”
“是的,要說起原因的話,那可是要花上許多時間的長篇故事了。”
兩人交談甚歡,如果再持續下去的話,一直到能夠談到明早也說不定。
此時,兩人的身前。
綁回來的crab記憶體擁有者,安安靜靜的坐在椅上。
身體被強力膠帶牢牢捆在椅身,閉攏的雙腿也是同樣的處境。
雙手負於椅後,單獨用一段繩索捆綁。
原本無力低垂著頭的男性,雖然腦海仍然有些昏沉,但總算是開始逐漸甦醒過來。
斷片的記憶,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想起。
耳邊,縈繞著絮絮叨叨的交談聲,如同潛水一般的感受,聲音很沉重,聽不太真切。
勉強著自己,抬起了頭部。
映入簾裡的是,一老一少,兩名男子。
看到青年時還好,沒有什麼印象,但當看見中年後,記憶如果潮水般,迅速湧回大腦。
“你,你是......”
聲音乾澀沙啞,還藏著他對眼前鳴海莊吉的一絲恐懼。
看到即將審問的人質恢復以後,鳴海莊吉拿起身旁的玻璃杯。
慢慢走到青年的身前,把玻璃杯停在距離他一指的前方。
從透明的杯壁,青年可以清晰地看到。
在杯中尚還因為走路的晃動,產生了些許波動,晃動的清水。
乾澀的口腔內,分泌出唾液。
咕咚~
伴隨著上下移動的喉結,唾液被吞下,飢渴卻沒有停止。
只有,一陣像是刀割一般的澀裂感。
弗萊仍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
注視著鳴海莊吉,靜靜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時間毫不客氣,慢慢推移。
為了這場審問,鳴海莊吉與弗萊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原本掛在地下室的掛錶,被取下,移動到了事務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