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說是照拂實在不敢當,況且這酒..軍規命令將士不得飲酒...”蕭樂連忙跟羽歌撇開關系,生怕蘇洛陽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羽歌覺得蕭樂實在是太可愛了,她也就是看蕭樂一個人吃的那麼舒服,而自己卻不得不陪著別人打官腔,內心不平衡所以逗逗蕭樂而已,但是蕭樂竟然這麼緊張...
羽歌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之前回來的路上蕭樂都是直接無視她的。蕭樂越是緊張,她越是玩心大發。她倒是不再與蕭樂多費口舌,反是笑盈盈的轉過頭去問主位上的蘇洛陽
“郡主,你覺得蕭將軍是否當得起羽歌這杯答謝酒呢?”
帳內突然一片寂靜,眾人面面相覷,這南越公主到底是玩的哪一齣。在座的多多少少都是對蕭樂和蘇洛陽的關繫有些耳聞和猜測的,不管是否屬實。
大家的反應正好應對了羽歌心中的猜測,蕭樂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自然,蕭將軍,公主盛情難卻,既是答謝,你就不要推辭了。”
蘇洛陽落落大方,好似就是在應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羽歌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實在是沒有任何破綻。
蘇洛陽都開口了,蕭樂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再推諉下去,這個羽歌...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狡猾得像個狐貍,而且嗅覺敏銳,但是,自己好像沒得罪她吧。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過後蘇洛陽特地送了兩個人給羽歌差遣,美其名曰是不能委屈了公主,實際卻是監視,怕她跑了。羽歌才不在乎這些,反正她哪也去不了,跑出去被找到了還得被人送回去嫁人,臨走前她還笑盈盈的跟蕭樂道了個別。
蕭樂無法,總不能無視。
送走了羽歌這個難纏的大佛之後,蕭樂再回頭尋蘇洛陽的身影,已經找不到了。她猶豫了半晌,看了一眼手上的青鋒劍,還是朝蘇洛陽所在的營帳去了。
老遠就能看見阿諍站在帳外,好像在等什麼人。
蕭樂快步上前去“阿諍姑娘,在等人?”
阿諍打量了蕭樂一眼,回道“是啊,在等你啊。”
“等我?姑娘真會說笑,勞煩姑娘通傳下行嗎?”蕭樂以為阿諍在跟她開玩笑,也就沒當回事。
“蕭將軍,就是郡主讓奴婢在這裡等您的。”阿諍再次強調。
“郡主說了,蕭將軍可能是外出久了,不太熟悉軍規了。讓將軍回去好好想想,軍營裡是能喝酒的地方嗎?”阿諍一臉漠然的重複剛剛蘇洛陽說過的話。
“喝酒?”蕭樂聽得一臉茫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阿諍指的是剛剛宴上羽歌的那杯答謝酒...“可是那是郡主讓我喝的啊!”我何其無辜!
阿諍一臉嚴肅的說道“郡主說的是讓將軍你不要推辭,可沒說讓你喝酒。”
“這兩者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自然不是,將軍請回吧。”
“....”
蕭樂走後阿諍才掀帳入內。
“走了?”蘇洛陽捧著兵書,懶洋洋的歇在椅子上,少了幾分平時的銳利,多了幾分慵懶。
“是,阿諍不明,莫非郡主真的相信蕭將軍和那個南越公主有什麼嗎?”阿諍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然而昔日裡,蕭樂和蘇洛陽二人是如何發展的,阿諍全都看在眼裡,那柄青鋒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當然不信,這不過都是羽歌的試探罷了。”
“那郡主為何不見將軍,郡主明明是為了將軍千裡而來,此刻近在咫尺,卻又避而不見,還有晚間的宴席,郡主命我悄悄到夥房去,讓他們準備將軍喜愛的菜式..”
“阿諍,有些事心裡清楚就可以了,不必說出來。本宮乏了,你出去吧。”
蘇洛陽不想與阿諍多說些什麼,阿諍雖然忠心,但是處事這方面還是差很多。
蕭樂晚上躺在床上,終於想明白今日蘇洛陽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了。
次日,她已經準備去認錯了,但是羽歌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硬要和她說話。剛好這時蘇洛陽也從帳裡出來了,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就走了。接下來就是蕭什麼,都只吃到了閉門羹。
“郡主真是狠心。”羽歌在一旁親眼目睹了蕭樂吃閉門羹,連連搖頭。
“那真是拜公主你所賜了。”蕭樂沒好氣道。
“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只不過和你說說話也有錯嗎,可我只認識你,不找你打發時間我找誰。”羽歌這次真的沒使壞,她也沒想到她剛跟蕭樂說上話就被蘇洛陽看到了。
“公主,以你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待在軍營裡,這裡諸多男子,長久下去對公主的聲譽也不好,我們隨時要打仗,到時也無暇照顧到公主的安危,我會向元帥建議將你送到合適的地方安頓。”蕭樂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她現在只想把羽歌趕緊弄走。
“男子諸多也算理由嗎,那你待在這裡幹嘛?”羽歌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