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失蹤以後南越皇還是著急的,不僅是因為兩國政治上的意義重大,他對羽歌還是有幾分真情感的,畢竟是從小疼愛的女兒。南越也發了文函質問大武,在兩國邊境發生此種事情,實在是令人措手不及。武帝也很頭痛,這邊洛陽王兩路大軍勢如破竹,直朝平京而來,那廂南越又步步緊逼,一定要大武給個答複。
若是在以前,宇恪哪裡會容忍一個南越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打了,可是現在不比當初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宇恪將南越的國書丟在桌案上,異常的暴躁。
究竟是誰劫走了南越的公主,會是蘇乾的人嗎?
“陛下,四皇子求見。”王德全從殿外進來,恭敬道。
“他來幹嘛?朕現在煩著呢,不見,讓他滾!”宇恪沒好氣道,一說到這個兒子他就會想起死掉的蘇懷安,若不是蘇懷安的死,蘇氏怎麼又會如此決絕的反了?蘇氏不反自己現在已經帶兵打到南越家門口了,哪用在這裡對著一封國書頭痛。自己的這個兒子可以說是一切麻煩的源頭,蘇氏造反以後宇恪就把宇史文解了禁閉。
“陛下..四皇子是說有要事稟報。”王德全硬著頭皮又說了句,他收了四殿下的好處,總得為他說點話。
“嗯?..那你讓他進來吧。”
宇史文一進來就看見宇恪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好像隨時就要爆發了一樣。身為兒子的宇史文當然再清楚不過了,這是父皇要發作的前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期沒有犯什麼錯惹得父皇心煩,這氣應該不是沖自己來的。
於是他放寬了心,恭恭敬敬的請了個安。
“王德全說你有事稟報,你又犯什麼事了?朕現在可沒工夫給你擦屁股!”
“父皇,兒臣知道南越公主去哪了。”南越公主被劫一事早就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機密的事。
“你知道?”
宇史文從地上站起來,往懷裡拿出一份名單,遞交給他,然後緩緩道“南越公主被劫一事,起初兒臣也是頭緒不清,傾兩國之力鋪天蓋地的搜查也沒能找出劫匪的人影,兒臣就想莫非這劫匪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宇恪翻了翻手中的名單,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有些不耐煩“說重點!”
“是..”宇史文不敢再故弄玄虛,直接切入了主題
“父皇,您手上的這份名單是我仔仔細細調查過,那幾日裡出入河原所有尚有可疑的人員名單。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這家商隊。我翻查過記錄,這個商隊的東家姓劉,確實是世代經營藥材,也常年來往河原,不過他們從未派出過如此規模的商隊前往河原進行交易,而且我查到近年來,這個劉家的生意並不怎麼樣,被當地縣官打壓,河原這條線本來已經沒有做了,但是突然一夜之間,劉家的少東家匆匆忙忙的要幾十車的藥材運往河原。”
宇史文小心的看了一眼父皇的神色,才繼續道“然後兒臣開始查這個劉家,邯縣的劉家現在當家的是小兒子,大兒子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可是這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劉家的大兒子劉裕,竟然跟下面送上來蘇家軍裡的中層將領名單中的一個都尉名字一樣,而且這個都尉入伍的時間,跟劉家大兒子死的時間竟然出奇的吻合。”
“噢?蘇乾軍中一個小小的都尉也有這等頭腦嗎?”
“父皇,可知近兩年來突然出現的一匹黑馬,被外界稱為“小戰神”的蕭樂?兒臣查到這個都尉以後,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又去翻查了幾年前由邯縣押往幽州那批兵丁的名單,蕭樂竟也是其中一人!還有一人名叫杜飛,現在也是個都尉。這三人瞞天過海,現在想來的話,當初幽州大營糧草被劫一事,恐怕也是這三人的手筆。”
宇恪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蕭樂是嗎,朕確有耳聞此人,這兩年來屢次大敗我方軍隊,蘇氏竟能得此人才!南越這事果然是蘇乾幹的跑不了...蘇乾..哼..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跟你交手了。”
宇恪眼中迸射出少有的興奮的眼神,大武的將軍太過沒用,就連自己的親弟弟英親王也只是能堪堪擋住敵人的進攻。宇恪這只狼群中的狼王,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他要咬破敵人的動脈,給對方放血!什麼前線危險龍體重要統統見鬼去吧,他要禦駕親徵!
宇史文搞不懂宇恪為何突然之間笑得如此詭異,他有些害怕,反正自小各個兄弟姐妹就沒有一個不怕宇恪的“那..父皇..邯縣的這幾家人..”
“對這種吃裡扒外的賤民,難道還要朕教你怎麼做嗎?”
宇史文恍然大悟,領會了宇恪的意思之後就匆忙告退了,他真的很怕面對他父皇。
宇恪幽幽的看著宇史文匆匆離開的背影,感覺真是越來越不滿意自己這個兒子了,自從蘇懷安的事情之後,宇史文好像就是一把已經鈍掉了的劍,失去了過往的鋒芒。
做起事情來時常畏首畏尾的,簡直不堪大任。
他很失望,自己這麼多兒子,卻沒有一個像樣的,然而他卻不知是他的鋒芒太盛,將他的兒子們都壓得喘不過氣..
蕭樂他們得手的訊息何嚴早就收到了,算了算日子,今日也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當日傍晚時分,傳令兵就入帳來報,蕭將軍回來了。
何嚴大喜,趕緊命人下去準備酒菜,為蕭樂接風。不一會兒,帳外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