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楊霽月身邊時,只聽羽兒說道:“楊姑娘,如今炙陽劍已經不在朗哥哥手裡了,我看你也不用跟著我們了吧?”
楊霽月聽罷,沒有說話。
嶽朗見狀,連忙說道:“羽兒,不可如此跟楊姑娘說話。”說著,又把頭轉向楊霽月,說道:“楊姑娘,有天涯鏢局護送,想必此行一定可以平安無虞,你可以放心了,你若有事,便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楊霽月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要送嶽公子去解毒,看著嶽公子解了毒才離開,豈可說話不做數,莫非嶽公子覺得我是個累贅?”
“不不不,千萬別誤會,在下只是怕耽擱姑娘的時間。”嶽朗連忙說道,其實,他在心底還是希望楊霽月可以陪他去的,因為只要看到楊霽月,他心裡便會有一種愉悅,所以,哪怕是這次解不了毒,在死之前能有楊霽月陪著,他覺得也不會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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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嶽公子不嫌棄我,那我們就出發吧。”楊霽月說著,一躍跳到了馬背上。
一行人沿路走了十餘天,倒還風平浪靜,很多山賊流匪看到天涯鏢局的旗子,也都躲得遠遠的。
這日,一行人走進了一片樹林,只見樹林裡的路異常安靜,除了他們,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只有偶爾傳來得幾聲烏鴉叫。
“此處路窄林密,大家提高警惕。”第五崇大聲喊道,多年的走鏢經驗,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果然,不出二里地,只聽見一聲尖銳的哨響,從樹上跳下來幾十個帶著鬼面具的黑衣人,把他們圍了起來。
接著,又有不少人從樹林的深處衝了出來,把馬隊圍了好幾層。
“來者何人?竟然敢打我天涯鏢局的主意?”第五崇大聲質問道。
“崇總鏢頭走鏢這麼多年,難道竟然不認識閻王殿的鬼麵人嗎?”為首的一人說道,只見這人手裡握著兩隻鬼爪,正是申屠雄。
第五崇自然認識閻王殿的人,只不過他想說出天涯鏢局的名號,讓閻王殿的人給點兒面子,於是又說道:“我自然知道閻王殿,只是我天涯鏢局一直以來跟閻王殿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閻王殿此行何意?”
“閻王殿自然跟天涯鏢局無冤無仇,只是崇總鏢頭這次送的鏢,是我們閻王殿要的人,還請崇總鏢頭把他給我們。”申屠雄回答道。
第五崇聽罷,笑著說道:“自古以來,鏢局的規矩便是鏢在人在,鏢亡人亡,若是拱手把鏢讓出去,那豈不是壞了鏢局的規矩,莫不是你們想砸了我天涯鏢局的飯碗?”
“崇總鏢頭,你的飯碗砸不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閻王殿要的東西,就必須拿到,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申屠雄冷冷的說道。
只見第五崇依舊笑著說道:“我也只知道我天涯鏢局的鏢,沒有送不到的,你想要劫,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十八騎主準備突圍。”
十八赤衣騎主聽罷,圍成了一圈,握緊了手裡的陌刀。
“上。”申屠雄一聲令下,只見數十把拴著繩子的鐵鉤朝著中間飛了過去。
只見第五崇用大刀挑開飛過來的鐵鉤,然後順勢一揮,砍飛擋在面前的幾個人,然後猛提韁繩,馬兒一躍向前衝去。
後面那車上的車伕見狀,連忙發動馬車,跟到了第五崇的後面,十八騎主也都紛紛挑開鐵鉤,用陌刀逼得他們無法靠近。
不多時,第五崇殺來了一條血路,馬車也跟著出去了,處於馬車後面的幾個騎主,處理了近身的糾纏,剛向前追了兩丈左右,只見數把鐵鉤又飛了過來。
出於斷後位置的六位騎主見狀,連忙停下馬步,用手裡得陌刀,格開這些飛過來的鐵鉤。
身前的鐵鉤被格開了,然而飛向馬兒身上的鐵鉤卻沒能擋住。
只見手持繩子的黑衣人用力一拉,六匹馬直直的倒了下去,馬上的六位騎主見狀,整齊劃一的跳到了地上。
頓時,黑衣人取潮水一般朝著六個人衝了過來。
“不用管,跟上。”第五崇喊著,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催促馬兒賓士。
再說那六位斷後的騎主,陌刀本來是馬上衝鋒的武器,適用於寬廣地形的衝鋒,此時處於狹窄得道路,周圍又有樹木阻礙,著實有些施展不開。
面對重重包圍,只見六名騎主奮力的砍殺著,忽然,一個騎主的背後被冷不丁的砍了一刀,頓時血流不止。
其他五名騎主見狀,立刻圍成一個圈子,把受傷的那名騎主圍到圈子裡。
五人繼續與黑衣人纏鬥了一會兒,在砍傷了二三十人後,一個騎主的右臂被一個偷襲的暗刀砍的掉在了地上,瞬間,他和之前的那個騎主一樣,被剩下的四個騎主,圍在了中間。
閻王殿的黑衣人又倒了二十幾個,小圈子子裡變成了三個人。
黑衣人再倒了十幾個,成了兩個騎主保護著四個騎主。
不多時,只剩下一個騎主還在奮力拼殺,一把刀冷不丁的從他的後背穿了進去,又從他的胸前探出了頭,只見他猛的回頭,一陌刀將那人看成了兩半兒,然後將陌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