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哭著跑出了紅顏劫的大門,跑到了青石街上,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裡,便坐在一個屋子前的臺階上,把臉埋在雙臂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多時,程伯獻走了過來,坐在羽兒身邊,沒有說話。
只見羽兒哭了大概兩刻鐘的功夫,忽然把頭抬起來,淚眼婆娑的說道:“胖子,我們是不是朋友?”
程伯獻點了點頭,說道:“是。”
“好,既然我們是朋友,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羽兒又問道。
“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幫。”
“胖子,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你就把我殺了好不好?”羽兒哭著請求道。
程伯獻聽罷,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朋友是用來相互扶持的,而不是用來殺害的。”
“胖子,朗哥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更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朗哥哥慢慢死掉。”羽兒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
“既然你不想讓嶽兄弟死,你為何剛才把藥給了他,你知道給他了,他就會拿給楊霽月的,我們可以慢慢的騙他吃掉啊。”程伯獻有點不解的說道。
羽兒聽罷,絕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跟朗哥哥相識十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今天晚上若是不把藥丸給他,他是不會罷休的,這樣一來的結果,只會是讓他更加難過。”
只見程伯獻嘆了口氣說道:“哎,嶽兄弟這種捨己為人的情懷,我是自愧不如啊!”
忽然,只見羽兒看著程伯獻說道:“胖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程伯獻聽罷,猶豫了片刻,說道:“是。”
“你難道忍心拒絕一個你喜歡的人的請求嗎?殺了我,好不好?來世我答應給你做娘子。”羽兒用乞求的語氣說道。
“我拒絕你的要求,跟我喜不喜歡你沒有關係,我不會殺你,我也希望你想開一點。”程伯獻安慰道。
“想開點?怎麼想開點?朗哥哥都要死了,你還叫我想開點?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羽兒的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程伯獻思考的片刻,說道:“羽兒姑娘,你不要這樣,嶽兄弟這不是還沒死嗎?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羽兒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辦法呢?梅先生都說了沒辦法了,能有什麼辦法呢?胖子,你不用安慰我了。”
“不,我沒有安慰你,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一定不能放棄,梅先生說沒辦法就沒辦法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沒辦法,說不定別人有辦法呢?如果什麼也不做,而是一味的傷心難過,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程伯獻看著羽兒,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了程伯獻的話,羽兒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說道:“胖子,你說的對,如果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大的悲哀,我們一定要找救朗哥哥的解藥,一定能找到的。”
不多時,程伯獻帶著羽兒回到了紅顏劫,只見此時楊霽月正坐在床上打坐,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而嶽朗則躺在床上,沒有說話。
羽兒見狀,淚水再一次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只見獨孤勝忽然走到羽兒面前,行了個禮說道:“羽兒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在這裡替月兒謝過了,此後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羽兒聽罷,淡淡的說道:“楊姑娘是朗哥哥救的,跟我沒關係,我跟你們無恩無仇,你們不必謝我。”
只見程伯獻走到一臉愁容的王大龍面前說道:“王大哥,有沒有人知道救嶽兄弟的辦法?”
王大龍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梅先生都說了不知道,那應該是沒什麼辦法了吧!”
程伯獻聽罷,搖了搖頭,說道:“王大哥,我不是說梅先生有沒有辦法,我是問,梅先生說沒救是不是就真的沒有解救的辦法了?”
王大龍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問有沒有人比梅先生懂得更多,知道的更廣,是不是這個意思?”
只見程伯獻不停的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梅先生不知道,但是其他人有可能知道。”
王大龍又思考了片刻,說道:“有,知言三兄弟,這三個人號稱知曉天下所有事,若是他們三兄弟不知道,那恐怕天下就沒人知道了。”
“知言三兄弟?那是什麼人?”程伯獻迫不及待的問道。
“知言三兄弟,就是兄弟三人,他們住在武當山萬悉潭,老大名叫知無不言,就是特別喜歡說話,可是說的都是些真真假假的廢話,老二名叫言無不知,只要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可以這老二平時不愛說話,只有破解了他的難題,他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老三名叫不知不言,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說來也是特別奇葩的三個人。”王大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