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丐幫總壇。
夜幕降臨,百家橋附近的一座屋子上,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坐在屋頂,一臉焦急的望著遠方。
都出去整整一天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楊霽月耍什麼陰謀詭計吧?朗哥哥心地善良,不會真中了楊霽月的圈套了吧?如果沒有的話,這整整一天,他們都去幹什麼了呢?
羽兒這樣想著,心裡不免有些擔心,但也有失落,畢竟嶽朗看楊霽月的眼神,羽兒是能看出其中的含義的。
“忽”的一聲,一個人飛上了屋頂,落在了羽兒的旁邊,羽兒扭頭看了看,不出意外,果然是程伯獻。
“羽兒,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在擔心嶽兄弟呢?”程伯獻看著望穿秋水的羽兒問道。
“是啊,朗哥哥都出去一整天了,怎麼天黑了還不回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羽兒一臉擔憂的說道。
程伯獻聽罷,笑著說道:“羽兒,你放心吧,以嶽兄弟現在的武功,沒人能傷害到他的。”
“可是朗哥哥一直都是個直性子,若是別人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他也未必防得住。”顯然,羽兒還是放心不下。
“現在整個蘇州都在丐幫的控制下,別人若是敢用卑鄙手段,怕是自尋死路了,羽兒,你是不是擔心楊姑娘對嶽兄弟不利?”程伯獻反問道。
只見羽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之前楊霽月他們為了得到炙陽劍,不惜用悲哀的手段來對付楊老前輩,現在炙陽劍在朗哥哥手裡,他們說不定還會故技重施的。”
程伯獻聽罷,搖了搖頭,說道:“獨孤勝他們是想要炙陽劍,不過他們並不是傻子,若是他們選擇在蘇州的地盤上動手,就算是得手了,也活著出不了蘇州,羽兒,你放心吧,他們應該不會算計嶽兄弟的,倒是嶽兄弟……”程伯獻沒有說下去。
“朗哥哥怎麼了?”羽兒連忙問道。
“羽兒你這麼聰明,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程伯獻反問道。
“胖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羽兒,難道你沒發現嶽兄弟看楊姑娘的眼神兒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嗎?”程伯獻又問道。
“有什麼不對勁兒的?”羽兒雖然也看出來了,可是,她想聽聽程伯獻的看法,看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程伯獻看了看羽兒,說道:“羽兒姑娘,恕我直言,嶽兄弟看楊姑娘的眼神,可不像看我們一樣平靜,嶽兄弟看楊姑娘的時候,眼神裡帶著一絲羞澀,而且時不時會發起呆來。”
“你是說朗哥哥喜歡楊霽月嗎?”羽兒有點兒心知肚明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程伯獻反問道。
只見羽兒沉默了片刻,說道:“他們應該不可能吧,獨孤勝他們那麼卑鄙,朗哥哥又是正直無私,他們不會合適的。”
程伯獻聽罷,搖了搖頭,說道:“羽兒姑娘,緣分這東西奇妙的很,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理解。”
羽兒聽罷,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程伯獻坐在羽兒的旁邊,也沒有再開口。
不多時,只見一起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過了百家橋,程伯獻認出了馬上的人正是朱彪,此時的朱彪一臉的著急。
程伯獻見狀,一躍從屋頂跳下來,落到了道路中間,擋住了他的路。
“朱長老,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程伯獻開口問道。
“不好了,不好了,程兄弟,大事不好了。”朱彪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你彆著急,慢慢說。”
“嶽公子,嶽公子他中毒了。”朱彪喘著粗氣說道。
羽兒聽罷,一躍跳到朱彪身邊,一臉焦急得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清楚。”
“在蘇州城西門外不遠,嶽公子碰到了閻王殿的人,中毒了。”朱彪回答道。
羽兒聽吧,只覺得雙眼一黑,便開始往下倒去。
程伯獻見狀,一把抱住羽兒,看著朱彪問道:“朱長老,嶽兄弟現在在什麼地方?”
“兄弟們發現他們後,把他們就近送到了紅顏劫,王大龍已經命人去請梅乙先生了。”朱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