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那兒是一對走馬燈,大得很,都不好掛在房內,如今正在正房的廊下掛著。吳良娣那兒是一對琉璃燈。……”
鬱偆一路聽下來,怎麼獨獨她得了一對有異的,別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兩隻,就到了她這裡……
“可有人向你打聽,我得了什麼?”鬱偆問道。
“這倒是沒有,大多人都以為,您和黃良媛一樣,得的是一對玻璃的。”
昨個兒蔣嬤嬤一圈問下來,心裡也有了計較,別人那兒,同樣封號的還真都是一樣的,獨到了鬱偆這兒有了差異。如今看來,這果真是太子特意的吩咐的。可既然太子對鬱良媛有心,怎麼就不召鬱良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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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最熱鬧的兩個節日已過,餘下的日子照常過著,只是正月裡頭不能動針線,手指上又帶著痂,鬱偆便只得拿書看。
因出了正月,再不久便是禪位大典,太子已很少招幸妃嬪。主要矛盾沒了,這後宮之內倒是和諧起來。
細想起來,太子還真是忙得很,天不亮就得上朝,然後便是和一干大臣討論政務,批閱奏摺,還得去和久病在床的今上,做個彙報,有時還得加個夜班。
這樣算下來,太子能分給女人的時間,那真的是少之又少。
難怪這東宮的妃嬪,聽到太子或者看到太子的時候,那兩眼會放光。
房中掛著的黃曆又撕下了一頁,已到了正月二十六。又是新的一天開始,鬱偆在簡單梳妝之後,便倚在炕桌翻書。
房中的火道燒得及其旺盛,火炕上頭更是熱的厲害,鬱偆根本穿不住衣服,只穿著了件單衣,又披了件褙子,便剛剛好。
炕桌上放著不成套的茶具,鬱偆也不用人伺候,自個兒拿著蓋碗,將泡好的茶水倒入一旁的薄瓷杯中,喝著解渴。這炕雖然暖和,但坐得久了容易燒心,須得喝些東西降降火。
鬱偆自個兒自得其樂,將日子過得好好的,可偏偏就有人要讓鬱偆這日子過不下去。
揮退了眾人,將那炕桌撤了,鬱偆正在炕上拉筋,準備做個幾組墊上運動,讓那剛喝下去的茶水都排出來。
又不是小孩子,鬱偆做的這些,早已被幾位嬤嬤發現了端倪。但誰也沒有深究,在這宮裡住久了,誰還沒個異於常人的地方。再說鬱偆這愛好,有個一丈見方的地方就成,半點兒不鬧人,也不會讓太子注意到。
這運動雖然不劇烈,可卻著實累人,等鬱偆做完,身上一身汗意,只得讓人給她擦身換衣。剛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鬱偆準備再在房內走個幾圈,放自己的腿放鬆放鬆,就見太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怎麼這般打扮。”楊溍皺著眉,怪道。
鬱偆這會兒絕對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就連頭髮也因為剛才運動有些散亂。
“請恕嬪妾失儀。”鬱偆請罪道。
鬱偆面上淡淡的嗎,全然不為自己這番打扮而慌亂,也絲毫不在意,會在太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楊溍完全是震驚的,他真的沒想到,進來之後,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個鬱偆。
鬱偆絲毫不做作,又是一禮,道:“還請殿下稍等片刻,等嬪妾梳妝之後,再來面見殿下。”
楊溍一挑眉,要是鬱偆對著他痛哭流涕,驚慌失措,他倒是還好發作一番,可如今這般,他倒不好再發火,不然就顯得他太過小心眼。
“今日沐休,得了空便來看看你。聽說你這幾日一直在房中,不曾出門。”楊溍很是自然的坐下,就看著鬱偆梳妝。
鬱偆見太子不出去,只稍稍驚了一下,就又該做什麼做什麼,穿衣梳頭,有條不紊地做著。
“這天寒地凍,嬪妾又能去哪兒?”
“嘶……”看著鬱偆臉上的那點子笑容,楊溍不知怎麼的,竟覺得和以前有些不同。
楊溍這些日子胸中憋悶,可又無處發洩,不怎麼的,就想到了鬱偆。按說,那日他可以說是被鬱偆趕出去的,可他就是半點兒不生氣,明著暗著,給鬱偆賞了許多事物。
這會兒見了鬱偆,楊溍心中依然憋悶,可他就是願意對著鬱偆這張臉。
等著鬱偆淑裝完畢,轉過身來的時候,便見太子已經入睡。
‘怎麼就睡著了?’鬱偆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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