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嘔……”
得,鬱偆剛喝下去的粥,就因為這幾聲咳嗽,全都進了痰盂。
寧昭容看鬱偆那可憐模樣,直皺眉:“你再吃點兒,我餵你。”
鬱偆搖搖頭:“實在是吃不下。我再捂捂,說不定發身汗就好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寧昭容用盡了往常的法子,可鬱偆就是不見好。
夏昭容不知從哪裡弄了點藥來,又請了個會刮痧的嬤嬤,來給鬱偆驅寒。
一付湯劑下去,再配合著刮痧,鬱偆的熱度,總算是退了下去。
自熱度退下去後,鬱偆身上總算不再難受,整個身體都感覺一輕。但到底好幾日,沒有正正經經吃東西,鬱偆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鬱偆穿整齊了衣裳,在房間裡掃塵。她病了那麼些時日,兩位昭容對她很是照顧,如今病漸漸好了,自然要投桃報李。
鬱偆想著,等她身上有了力氣,便給她們二位,一人做雙鞋。
“病還沒好全呢,怎麼就幹起活來了?”夏昭容提了個食盒,笑盈盈地走進來。
鬱偆剛要講話,便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咳……我就是順手打掃打掃,看見了髒的,總不好讓它繼續髒下去。”
夏昭容擺了飯,先是將湯拿給鬱偆:“你還算是好的,這病總算是去了。有幾個一直病著的,已經挪出了宮。”
這宮說的可不是長春宮,而是這整個皇宮。
鬱偆洗手的動作一頓,而後有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要是有便說出來,別憋在心裡,讓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身子,又病一場。”
鬱偆不停吃飯,恨不得將整個臉,埋到那碗裡頭。將那碗裡最後一粒米扒拉乾淨,鬱偆抹了抹嘴,還是不說話。
夏昭容略顯無奈,道:“你這樣子,可不行。怎麼生了場病,你就成了木頭人了?”
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說今上是不對的,他睡了十八歲不到的女孩,是在犯罪?
可要是什麼都不說,夏昭容和寧昭容怕是會對她起了隔閡。
鬱偆暗自思量……
“前個兒娘娘去賞梅,我遇到了個熟人……”鬱偆慢慢說著。
夏昭容看鬱偆言辭閃爍,便知道鬱偆隱瞞了一些東西,她也沒有深究,只細細聽著鬱偆說的話。
“那位秦宮人能得皇上寵幸,是她的福分。你和她相交一場,為她擔憂,倒也可以理解。你說她如今還是普通宮人打扮,那你可知道,這長春宮內也住著兩位,被皇上寵幸過的宮人。她們如今的待遇,也不過是比普通宮人好一點兒。伺候皇帝本就是她們的本分,又怎能以此邀寵。你可真不該為了這件事,傷了自己的身體。”
鬱偆臉色煞白,恐懼在她心頭蔓延。
是了,那皇帝是天下之主,不管做什麼,別人……只能默默承受著。更何況,今上只不過是在這後宮之內,寵幸著原本就屬於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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