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造兵器的銀子難不成你自己扣下了?”寧語棠敲著木桌,目光中帶著審視,膽子不小。
“我……我。”陳景生驚恐的後退了兩步,他們怎麼會知道私造兵器的事,他今日果真不該偷偷出來。如今可如何是好?
“你說了,我就留你一命。”
陳景生掃視屋中的幾人,尤其是看到夜行那還未收回去的利劍,一陣寒意爬上四肢百骸,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這幾年他在莊中作威作福慣了,莊中誰不是看他的臉色行事,哪裡見到過這種場面。
思索一番,當即嘭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伏下身:“幾位公子饒命,小的說,小的都說,還望幾位公子能留小的一命。”
“看你能說出多少有用的。”
陳景生嚇得不敢抬頭:“私造兵器的銀子一早就派人給了我。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帶著銀子去青樓幾日便全部花沒了。如今最後一批兵器早已運了出去,可是這銀子我還沒有給鄉民,我也是沒法子才這麼做的。”
羅崇祖一開始要回景陽莊修繕老宅時,莊裡有許多人是不同意的,他因為念著羅崇祖是個富商便打起了主意,說服幾人讓他進了景陽莊。
可如今銀子沒要來,不用等到上面,這景陽莊的鄉民都能要了他的命。
何況他今日說了這些,若是被宅中那些人知道,最先便會抹了他的脖子。
不行,這景陽莊是不能在待了。
“可知是哪位大人?”
“不知,我根本見不到他們,每次只有侍從來傳信。”
“兵器最後運去哪,你可知?”
陳景生微微抬頭,沒有回答寧語棠的話,而是看向了自從進了前廳就一言不發的謝呈澤。
“你說了,就可以走了。”謝呈澤垂眸,摩挲著手中的空茶盞。
“北水河,在北水河!”
寧語棠挑眉看向謝呈澤,他說的話竟比她有用?不過這莊主說的地方與酒兒相同,北水河。看來是沒錯了。
陳景生緊張不已,盯著謝呈澤,說過要放他,不過他此時被綁著也走不了。夜行走近,微一揮劍,陳景生又嚇得大喊一聲,原是夜行斬斷了他身上的繩子。
陳景生來不及道謝,慌慌張張跑出了前廳,摔倒了連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擦去。
“這人竟是景陽莊的莊主。”夜行把劍放回劍鞘中,滿面唾棄,竟還有如此貪生怕死之人:“他應該不敢回去告密吧。”
“不會,小命要緊。”寧語棠笑道。
“明日去北水河。”謝呈澤把空茶盞放下,並未發出聲響。
幾人陸續離開前廳,燕虎與夜行走在幾人身後。
“看來你不只對我,你對於話多的人都喜歡用這個來對付。”燕虎湊近,曲指敲了敲的他的劍鞘。
“你若是再碰我的劍,我就不僅僅是對付了。”夜行一掌拍開他的手,把劍壓在了他的脖子上,若無劍鞘在,這會就已經見血了。
“息怒。”燕虎後退一步,自顧自的向前走去,獨留夜行一人在後面,夜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恨不得真的一劍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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