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要進去?”雲意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的賭坊。小姐可是許久都沒來過這種地方了,更是從未來過這間賭坊。
“嗯。”寧語棠抬頭看著牌匾上的字跡,目光復雜。
這些日子她想了許多,今日出了寶鳳樓見過江笙與阿錦後便直接來了這。
爹被收了兵權,她便在也坐不住了,本來她手下只有一個楚先生,可是如今看來,還遠遠不夠。
這看似是賭坊,其實不然。寧語棠不在多說,抬步走了進去。
賭坊嘈雜,一進入便聽見叫喊聲與銀錢的碰撞聲,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的面前,臉上盡是貪婪與瘋狂,賭桌上滿是銀錢。
“這位公子……”小廝笑容滿面的上前,打量著面前的人,這公子穿著華貴,定是哪個府中的小公子,可要好好招待才是。還未等在說什麼,寧語棠面色平靜開口打斷他。
“下樓。”
小廝微愣,少頃恢復神色:“公子說的哪裡話,此處無樓,哪裡來的下樓。”
寧語棠低頭摘下腰間掛著的玉佩,輕輕摩挲,玉佩質地上佳,如今也不知是誰給她的玩意:“你瞧著它值不值一千兩銀子。”說罷,眸光直視著小廝,沒了笑意的眸子,不含半分溫度。
“公子請。”小廝收過玉佩,換了副恭敬的神色在前引路。
三人透過一道暗門,然後便是一段長長的暗道,許久才見光亮。
“公子。”雲意輕輕出聲,滿面震驚。看著下首的擂臺如同困獸的籠子,上面還沾著未清理的鮮血。身在皇都,天子腳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公子,如今還未到戌時。”小廝微抬起頭,和守在此處的幾個黑衣人使了使眼色。
“那便先帶我去瞧瞧。”寧語棠微沉著臉。聞見這裡的血腥味,蹙了蹙眉,這裡真是半分也沒有變。
小廝點頭,招了招手,黑衣人上前,端著案板,上面擺放著銅質的面具,做工粗糙,毫無美觀可言。
寧語棠拿起戴過,並未開口。
“公子請。”黑衣人在前領路,只露出一雙眼,腰上彆著匕首。
等幾個人在停下來時,雲意看著眼前的景象,渾身的血如同被凝住一般。想她也是見過世面的,可是眼前所見竟讓她手腳冰冷一句話也說不出。
入目皆是囚籠,可每個籠子裡困住的不是畜生,竟是活生生的人!
上至白髮老人下至幾歲孩童,縮在籠子的一角,竟有上百人。幾個衣著華麗面帶銀質面具的人徘徊在這些人周圍,像是在挑選的自己心愛的物件。
寧語棠轉頭看著雲意的面色,抿緊了唇,她第一次見到也是如她一般。
前世她與江笙誤入此地見識過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兩人也絕口不提此事。
不知這是誰的地界,可與皇宮卻脫不開關係。此地在皇都並非是秘密,手上有些權勢的人都知曉一二。
進了賭坊只要拿出一千兩銀子便能進來,這裡被擄來的人身上大多帶著點異處。如同奴隸一般等著被人挑選,甚至要在擂臺上如野獸一般戰鬥,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
“這便示今晚的獸?”一人仰著頭,銀質的面具也遮不住臉上的橫肉,嘴角掛著猥瑣的邪笑。
寧語棠聽此抬頭,空中掛著一個鐵籠子,黑布落下,一個少年縮在角落中,纏著細布的手臂上鮮血淋漓。眸光卻滿是寒意。
“據說已勝了五場,實屬難得。”搖了搖道:“不過這種獸誰還敢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