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三十一年,北楚七皇子攜大祁九公主回朝,嘉安帝大喜,在宮中設宴洗塵。
“這九公主嫁去北楚之前可是與七公主是一個性子,可我那日瞧著如今卻有些不同了。”江笙摩挲著手中的玉佩,漫不經心。
“如何不同?”寧語棠奇道,若說七公主只是性子有些火爆,那這九公主便是真正的刁蠻,她如今也不知當初蕭宇策為何向嘉安帝要了九公主。
“瞧著溫和許多,許是懷了身子的緣故。”江笙收了手中的玉佩:“聽說因為九公主懷了身子這次本不應隨北楚回來,但是九公主思鄉心切又念著皇上,愣是不顧自己的身子也要來見她的父皇。”望了望她們二人道:“難不成你們女子嫁了人懷了身子都是這般?”說罷,微微睜大了眼,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他實在想不出語棠與阿錦若是變成那般是個什麼模樣。
蘇錦笛嘴角一落,抬手敲上他的額頭,滿面鄙夷:“你這都是想些什麼,難不成江府中的姨娘也都是那般的?”
“那到也不是。”江笙捂住額頭:“阿錦你真是說打就打,在這般你便嫁不出去了,我看還有誰敢去蘇府提親。”
蘇錦笛聽後一抿唇,坐在寧語棠身側不去理他,她這幾日正為此事煩心,今日終於出了蘇府得了幾分清淨卻又聽江笙提起,便又想起了那些糟心事。
江笙一見連忙止住話,這話他平日裡常常說也不見二人有什麼反應,怎麼今日就惹了阿錦不快呢?來不及多想,起身倒了茶送到蘇錦笛面前,面上帶著討好的笑:“大小姐,我錯了。蘇府大小姐怎麼能嫁不出去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沒有青梅汁,以茶代青梅汁原諒我可好?”
寧語棠見此輕笑出聲,蘇錦笛滿面嫌棄伸手拿過茶。
“不過前些日子給你送帖子怎麼沒出來?那日我與語棠去聽音樓可見了那新來的……”話音一頓,樂伶二字未說出口。那日語棠把那樂伶叫走了,他最終可是一曲也沒有聽成。罷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府中事多。”蘇錦笛眸色一暗,抬手飲了口茶。也不知她那嫡母說了些什麼,近日來蘇府提親的人都要踏破了門檻,可不是庶子便是些她聽說過的德行有虧的人。而嫡母只說她在皇都的名聲不好,有這般婚事已經是極好的了,讓她多考慮。
她怎不知是因她那妹妹便要及笄了,她的名聲會影響了她的妹妹,嫡母當然要早些把她嫁出府去。
“可還能應付?”寧語棠開口道,她是知道阿錦如今的處境的,可蘇府的事她到底不好插手。
“還成。”蘇錦笛嘆了口氣,那蘇府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她真是看膩了府中姨娘的那些做派,明爭暗鬥甚至連肚子中的孩子都要算計上。如今嫡母這般還真算不得什麼,只是她爹對此竟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呢。”江笙看著二人疑惑道。這幾日他都歇在了府外,美人在側,他倒未去注意蘇府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他錯過了什麼大事?
“沒什麼,只不過近日來府中提親的人多些。”蘇錦笛皺著眉搖了搖頭,好在她瞧著嫡母也未看的上那些人。蘇府嫁女兒,怎麼也要嫁的值當才行,想到此處不由諷刺一笑。
“提親?提什麼親,提誰的親?”江笙愣住,一時沒明白她說的話何意。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我的親事。”蘇錦笛一瞥他:“可不是如你所說我嫁不出去,如今提親的人都要踏破蘇府的門檻了。”說罷,收回視線未看他的神色。
江笙聽後抿了抿唇,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嘴角的笑容也落了下來,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急忙喝了口茶掩去眼中的慌亂。難不成近日在府外留的多了?今日可要回府多住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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