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凌渠的修築完成,聊州的難民也因著柳逸的藥方被治癒,寧語棠與寧元淮先行啟程回都。
“這次便多謝寧府了。”鄭銘碩坐在馬車上向二人拱了拱手。
寧語棠搖了搖頭,嘆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次回寧府還不知被爹怎麼罰呢。”她可是偷跑出來的,還在城門前正巧被他爹看見。
寧元淮聽此轉頭看向了她。
“二哥染了時疫這麼大的事也不許說?”寧語棠問道。
寧元淮點了點頭,說了還不知娘會他耳邊磨多久,況且他如今也無礙了。爹孃本是不怎麼管他的,任他外出雲遊或是在皇都開商鋪,更是知曉他的性子連婚事都不怎麼催促,可也關心著他的安危。
“二哥,你究竟是怎麼認識褚鈺寒的?”寧語棠疑惑的問出口,她實在不知以褚鈺寒的性子,為何會救她二哥。
寧元淮微低下頭:“偶然認識,欠了他些東西。”
“便是那幾日住在別院的那個大夫?”鄭銘碩記起來,多了幾分興致。他見過那人,總穿著一襲黑衣,雖為男子模樣卻有些妖媚,是個頂好看的人,只是渾身帶著一股子邪氣。不像個救人的大夫,他見過的大夫大多像柳逸那般,可那人卻是像要索命的。年紀瞧著也不大,可看人的眼神卻令人膽顫。
“嗯。”
“哎,我要是有那容貌,那姑娘還不是都貼過來?可惜他是個男子,若是女子還真想認識一番。”說罷,遺憾地搖了搖頭,但凡那雙眼的神情溫和一些,那還不成了一把勾人的刷子,命都能被他勾走,真是可惜了。
寧語棠嘴角微動,瞥向他:“你還真是誰的主意都敢打。”他這番話若是被褚鈺寒聽到,怕是他的命都要交代在這。
“說說罷了。”說罷,又嘆了口氣,真是可惜。
寧元淮彎了彎眼,輕笑出聲。
……
兩日後,馬車到了皇都城門,寧語棠掀起帷裳向外看去。
城門大開,只有幾個官兵守在此處,卻不見寧家軍的身影,更是未看到她爹。心中疑惑,下了馬車。
“皇上不是派了寧將軍守著城門,怎麼如今人都撤了?”寧語棠笑著送上文書搭話道。
那人瞥了一眼文書,並未檢視馬車,不耐道:“哪那麼多話,沒有了難民還留著寧家軍在這做什麼。”向後擺了擺手:“放行,放行。”
這麼輕易就放他們過去了?寧語棠挑眉,卻也沒有再問,道過謝後便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入皇都,一切如常,街道上一片熱鬧景象。百姓們並未受到聊州時疫的影響,還在為生計奔波。
“可知皇上如何處置了那些逃來皇都的難民?”寧語棠看向鄭銘碩。
他這些日子跟在謝呈澤與鄭大人身側,或許聽到些訊息。
“不知。”鄭銘碩搖了搖頭,望了望窗外:“到了,我便先回鄭府了。”起身道:“離開這幾日,還不知府中如何了。”
“保重。”
鄭銘碩笑著擺了擺手:“告辭。”說罷,下了馬車。
“回寧府。”寧語棠皺了皺眉,沉聲吩咐道。說不出哪裡不對,可總覺得不安。
“是,三小姐。”
……
馬車行至寧府,二人下了馬車,門口的小廝一見來人匆忙跑了過來。
情緒激動,如同看見了主心骨般拜道:“二公子,三小姐,你們可回來了!”
“府中如何了?”寧元淮開口問道。
“二公子。”小廝嘴角動了動急道:“老爺,老爺病倒了。從城門送回來時便昏了過去,前幾日才剛剛醒來。”
“什麼?”二人滿面震驚,不在多問,越過小廝匆匆走進了寧府。
爹一向身子健朗,怎麼會突然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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