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的藥方送到營中,病輕者吃了幾貼藥後多人痊癒,病重者也漸漸好了起來,而凌渠的修建也已進尾,眾人面上的愁容消了許多,也多了幾分笑意。
連這幾日住在別院的褚鈺寒自寧元淮病癒後也不見了蹤影。
祁晏踏入別院,面上帶著幾分倦意,這還是這幾日他第一次回來,營地凌渠兩地奔波,總有著處理不完的公文,好在如今柳逸寫出了方子,這個賭倒是贏了。
寧語棠與寧元淮在院中閒逛,見到來人後躬身拜過:“八王爺。”
祁晏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眸光卻看向了寧語棠,那日語棠與他說的話還未講清便被打斷。
寧元淮會意,望了眼寧語棠,恭敬退下。
“語棠那日說的究竟是何意?”
“八王爺怎會不知我說的是什麼?”寧語棠苦笑。
“講清楚些。”
寧語棠抬頭,面上帶著幾分嚴肅,拱手低頭拜下:“寧家願助王爺奪位,只望王爺保住寧家。”
話畢,兩人都未說話,只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便是寧府不助我,你若讓我保住寧家我也會。”祁晏扶起她,看著她的眼睛,多了幾分無奈與眷戀,輕聲道:“語棠,我雖未說。可我送了你簪子你不知我是何意嗎?”頓了頓:“你也非要我講清楚才行嗎?”
“民女惶恐。”寧語棠低頭。
祁晏抿了抿唇,看著她的發頂卻並未再伸出手。心中是道不盡的落寞與失望。他生於皇家,長於皇家,宮中物慾橫流,難得幾分真心,他也並非是良善之輩。可也不知他是被迷了眼還是受了蠱,那日宮中擂臺上女子明媚又耀眼的笑臉便烙在了心中,如何也抹不去了。
也正是因為她,他第一次與處處為他著想的母妃在選妃一事上有了分歧。
他想娶她,他想讓她成為他的正妃,不論寧府。
“語棠,我心悅你。做我的王妃可好?”祁晏直視著她的眼輕聲道。
幾片嫩綠的樹葉落下,風也止了下來,一片寂靜。
寧語棠並未抬頭,只搖了搖頭。她不願。
“為何?”祁晏緊了緊拳又鬆開:“你是女子,總是要嫁人的,為何不能嫁我?”
寧語棠不語,若是原來她是願意的,這番不僅保得住寧府,也多了層保障,便如前世她便應了下來。可如今不同了,她也並非前世的她,這世她認識了謝呈澤,那個會讓她吃醋的人。她便不願了。
祁晏看著她,明白過來:“你有了喜歡的人?”說罷,心中便有了猜測,曾經遇見卻不曾注意的細節如洪水般湧了過來:“謝王爺?”
寧語棠抬頭,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晏收了神色,輕嘆一聲:“我竟未曾想到。”那樣冷漠又冰冷的人他如何想得到。
“好,我答應你。”祁晏一笑,帶著幾分苦澀:“可我許你後位,你若不要,我便留到你出嫁那天。”說罷,不想在留在這聽她拒絕的話,不等她回應轉身離開。
寧語棠留在原地微皺著眉,前世不是如今這般的,她處處留著分寸,怎麼結果卻不是她想要的呢?前世祁晏並未對她動情,便是她被貶邊關也毫不動容,只守了當初那句保住寧家的承諾。
罷了,她給不了他半分回應,那簪子還是早日送回去的好。便是前世入了宮,那也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宮中爭風吃醋,古來的帝王又有幾個長情?
她想如她爹孃那般,兩人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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