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時分,官府派出去調查趙魁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知府見天色已晚,便將此案留給明天再繼續查,今天就算是完事兒了。
於是,趙魁就只能被關押在大牢裡,就這麼過了一夜。現在的他就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他忽然才反應過來,為何當初前來買房的那個人行為那麼奇怪,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他暗自猜測,馮財主的屍體就是被買房之人給埋在地窖裡的。
而馮財主的死,看來也和買房子的那個男人有關系。
趙魁背倚大牢裡的石牆,低聲嘀咕道,:“那個人,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他買了房子卻又不住進去,說不定,他買房子就是為了藏匿屍體的。”
如今反應過來的趙魁才知道後悔,後悔當初不應該為了錢而匆忙把房子賣掉,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賣掉了房子,現在有可能還要不明不白的替人家背了黑鍋,這個錢賺的實在是太不值了。
此時此刻,獨自一人在家的方氏正覺得奇怪,天都這麼晚了,趙魁怎麼還不回來?
她當然巴不得趙魁一輩子也別回來了,只可惜這個美夢很難實現。
就在她正在家犯嘀咕的時候,兩個官兵來到了她家,找她調查趙魁的事情。
方氏一見官兵來了,下意識的以為是趙魁在鎮上惹了麻煩,才招來了官兵。
“兩位官爺,你們是為何事而來?”方氏客氣的問道。
官兵回道,:“你是趙魁的何人?這裡是趙魁的家嗎?”
聞言,方氏心底一沉,更加確定是趙魁在外惹了是非,於是便點頭答道,:“這裡正是趙魁的家,我是他的妻子。敢問官爺,是趙魁出了什麼事嗎?”
官兵沒說什麼,只是先走進了房子,四處搜查了一番。搜查完畢後,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便又去詢問方氏。
“你是趙魁的妻子,你肯定是知道他平時的去向的吧,他前一段時間有沒有行為異常的時候?或者是長時間的去了什麼地方?”其中一位官兵問道。
方氏覺得有些心慌,:“他平時去了什麼地方不一定都會告訴我的,他不許我管他的事情。我只知道,他每次去鎮上就喜歡賭錢和喝花酒,除此之外就再也不知道了。”
“賭錢?”官兵重複了一遍。
方氏點頭,:“他很喜歡賭錢,每次一弄到錢就非要去賭不可。不過,官爺,我雖不知趙魁他犯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不管做什麼都和我無關的,你們可千萬別因為他的事情而牽扯到了我啊。”
她對趙魁毫無感情,只想撇清和自己的關系。
那兩位官兵都在本子上記下了趙魁喜歡賭錢一事。
這時,兩位官兵注意到了方氏的額頭,他們見方氏的額角處有一塊很是明顯的淤青,似乎是被人毆打所致。
於是官兵便問道,:“你的額頭上有塊淤青,是被誰打的?是趙魁嗎?”
方氏愣了一下,接著便點頭承認了,:“官爺,您說的沒錯,這正是被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