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打手見沈雲錦和李逸二人衣著光鮮神采奕奕,和李富貴一家三口截然不同,不免有些懷疑了。
差距這麼大,能是一家人嗎?
於是,這兩個打手便問道,:“你們當真是李富貴的兒子和兒媳?”
沈雲錦立馬搖頭,一口否認道,:“不是,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要不然,他為何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你們要把他帶走時,才說我們是他的親人?我看他分明是眼看著大難臨頭了,想要再拉兩個人做墊背的,真是可恥!”
李富貴一聽,趕緊反駁,:“老三媳婦兒,你否認也沒用,我就是你們的爹,當爹的如今有難了,你們難道還要在一旁幹看著嗎。”
“哼,真是不知羞恥的賭徒,把自己的妻女搭進去了還嫌不夠嗎,還要拉路人下水?真是不知害臊!”沈雲錦厲聲罵道,:“誰會有你這麼不知要臉的爹,少亂認親戚!”
本來,那兩個壯漢還頗有懷疑,但是他們現在看到沈雲錦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李逸又是一臉冷漠,便不由得信了沈雲錦的話。
主要是沈雲錦和李逸一看就像是有錢人,而李富貴的穿著實在寒酸,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真的是至親的親人。
那兩個壯漢對李富貴喝道,:“行了,少廢話了,我看你定是又想耍花招是吧!李富貴,我們就實話告訴你,等把你們帶到京城之後,就將你們三人販賣為奴為婢,用來抵債,你就不必再做無用的掙紮了!”
說罷,兩個打手就將李富貴一家三口帶去了驛站,準備這就出發去京城,把李富貴送到債主面前。
從此之後,李富貴三人定是逃不了為奴為婢的命兒了。
徐氏的嚎叫了一路,等到到了驛站之後,她的嗓子都喊啞了。
她握著自己女兒李青青的手,哭道,:“青青,是娘害了你,娘當初就不該找李富貴這麼個廢物,咱們娘倆都毀在了他的手上啊。”
李青青面無血色,已經絕望至極,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在王家茍延殘喘呢,最起碼不用被人販賣為奴,還能有點兒希望。
就這樣,他們三人被那兩個打手帶去了京城,從此,生活再無光明和自由,只有無邊的黑暗和絕望。
待他們走後,沈雲錦低聲喃道,:“善惡終有報,他們落得如今這般下場,也不算冤枉。”
“好了,咱們回家吧。”李逸拉起沈雲錦的手,緊緊的握著,回家去了。
回去之後,他們看見對面的一家裁縫鋪子正在往外搬東西,看起來似乎要關門大吉,不打算再做生意了。
沈雲錦和裁縫鋪子的老闆娘關系還算不錯,平時說的上話,於是她便過去打聽了一下。
裁縫鋪子的老闆娘說,:“唉,我的婆家出事了,小叔子得了病,需要一大筆錢來治病,我們積蓄不多,不夠小叔子治病用的,所以我們兩口子就打算把這家店給賣了,回老家再開個小點兒的鋪子營生就好,剩下的錢就用來給小叔子治病。”
“原來是這樣啊,那也真是苦了你們的,不過你們放心,像你們這種好人,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沈雲錦想起方才李富貴一家被帶走的場景,便更加相信善惡終有報了,她繼續問道,:“對了,你們這個鋪子賣出去了嗎。”
裁縫鋪老闆娘點頭,:“賣掉了,對方出高價買的,估計過兩天就要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