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氣被五鬼掏空的曲婷婷被這一巴掌打翻在地, 她捂著臉一言不發, 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造孽啊, 真是造孽, 你是豬油蒙心了?居然養那種東西,滿滿是不是你害的, 你說!”
王女士激動的又要打曲婷婷,桑桐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王女士, 桑榆和曲洋洋一前一後的沖了出來, 將王女士架開了。
王女士氣的渾身發抖, 聲音都變了調,尖銳刺耳:“作孽啊, 真是造孽, 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之前劉大師就說你的身上不幹淨,你還說人家是騙子把人給氣走了, 現在桑大師也這麼說,你還有什麼藉口!”
曲婷婷無聲哭泣, 一動不動的癱坐在地上, 臉上是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紅腫起來。
猶如一朝凋零的玫瑰,讓人心疼。
“媽!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姐都多大了,您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出什麼事了?”
“兒子, 你別攔著媽,你剛才沒聽到,你要是聽到了你能掐死她!”
“媽,您說什麼呢,那是我親姐,您的親生女兒啊!”
“王阿姨,您別激動,咱們進屋慢慢聊行麼?”
王女士膝蓋一軟就要給桑桐下跪,被曲洋洋抱住了:“媽,您幹什麼?”
“桑大師,我求求您了,您不是說我們家滿滿是大富大貴的命嗎?怎麼會沒有靈魂呢?孩子她媽已經跑了,滿滿要是治不好以後可怎麼辦啊!”
“媽?您說啥?!”
王女士給家裡的傭人放了假,客廳裡只剩下穆容三人和他們一家三口,曲婷婷獨自坐在一邊抱著胳膊,長長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客廳的氣氛凝重。
“嘭”的一聲,王女士重重的啪在茶幾上,茶具發出脆響裡面的水灑了出來:“說話啊!你是怎麼接觸到那些髒東西的?你為什麼要招惹那些個髒東西!”
曲婷婷縮了縮身體,卻執拗著一言不發,王女士氣的起身撲過來被曲洋洋拉住了。
他蹲到自己姐姐面前,仰頭問道:“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話啊姐,我相信你。”
聽到弟弟的安慰和信任曲婷婷傷心的哭出了聲,曲洋洋心疼的將曲婷婷擁入懷中:“姐,你別哭,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對滿滿的,就算你做了我也不怪你,這麼多年你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就算滿滿這樣一輩子,我養她就是了。”
“曲小姐,首先對你說一聲抱歉,然後我要說的是,我們並非多管閑事,我既然收了王阿姨的錢,總要盡一點綿薄之力,如果再不處置那堂鬼,任他們這麼纏著你,你的時日怕是不多了。”
王女士生氣歸生氣,聽到桑桐這麼說也急了:“快說話呀!你不要命啦!”
曲婷婷仍舊不語,打算將抗拒進行到底。
當事人不配合桑桐本想告辭離開,但看到曲洋洋的眼眶紅紅的,摟著他姐低聲勸道:“姐,你就說吧,剛才這位大師算我的事情挺準的,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這輩子良心都安不下,我求你了。”
王女士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罵著,一邊哀求桑桐救人。
就連少言寡語的穆容也勸道:“我看這家人也不算那種特別重男輕女的家庭,曲婷婷或許有難言之隱,能幫就幫一把吧。”
“馭鬼術我是會也可以把那五方鬼叫來,但是我只能讓它們幫我辦事,五方鬼鬼話連篇,若是酬勞不豐厚它們連我都騙!曲婷婷供奉它們就更不可能問出什麼真話了。”
曲婷婷看了看時間,擦幹眼淚吸了吸鼻子:“洋洋,到姐房間裡幫我把黑色的揹包拿下來,我要回去了。”
桑桐看穿了曲婷婷的心思:“曲小姐放心留在這,有她在那五方鬼不敢來折騰你。”
王女士拉著桑桐的手:“桑大師,那個鬼堂是怎麼回事啊,能解嗎?”
“處理是肯定能處理的,但必須要知道你女兒和那五方鬼的契約內容還有鬼堂的具體位置,你們東北不是有保家仙麼?俗稱‘仙堂’其實就是一些動物修煉成精借人體積累陰德,鬼堂和‘仙堂’差不多,但要比‘仙堂’更加邪門,它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家鬼堂,一種是外鬼堂,顧名思義:前者是家中先人做了鬼修與後人互利互惠。這種還好一些,畢竟是自家長輩有分寸,我估計你女兒領的是外鬼堂,外鬼堂很雜亂只要氣場相和八字相符,所有的鬼都可以到堂口接受供奉,雙方利益交換,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王女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造孽啊!”
桑榆給穆容使了一個眼神,二人來到窗邊,桑榆小聲說道:“我想讓煙煙幫忙,你看行麼?”
“你先讓煙煙準備一下,我再瞭解一些情況再決定,畢竟當事人如此抗拒,我們用手段窺探人家的過去有些不光彩。”
“好。”
穆容來到桑桐身邊,問道:“你有把握處置那堂鬼嗎?”
“萬事萬物都有他們存在的道理和意義,那五方鬼曾經是人但機緣巧合下與世間的汙濁之氣合為一體,只要人類還有惡念,天地不能達到乾坤一氣的境界,就算把他們五個全都滅了也是暫時的,他們會躲在晦暗的角落吸收濁氣等待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