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彷彿後背長了眼睛, 猛地轉頭看過來, 嚇的桑榆連忙住口, 縮到穆容身後, 只露出半邊身子和一雙眼睛。
穆容勾了勾嘴角:桑榆的表現無異於不打自招,這個距離桑桐是不可能聽到什麼的, 不過桑榆已經用行動告訴人家答案了。
桑桐瞪了穆容一眼,後者一臉無辜。
桑桐揚了揚頭, 挺直腰身邁著驕傲的步子, 鍥而不捨的問路。
她們在村中遇到了第三個, 第四個,第五個村民, 無一例外的都是智力不健全者。
幾人湊在一起, 桑桐憤憤的說道:“真是邪門了,要不然就是空屋,遇到的村民都是……”
她抬手點了點太陽xue, 處在這個關鍵時刻,要分外小心, 一旦說錯一字, 法力盡失, 所有人都有可能賠進去,老局長那樣傳奇的人物,留下的親筆警告,在桑桐心中重若泰山。
桑榆朝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會不會是……那個人的詛咒啊?”
穆容冷靜的分析道:“我倒是覺得可以用科學解釋, 這個村子的歷史大家都知道,雖然規定了同姓不通婚,方法也並不完全保險,月香村村民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出現過近親結婚的情況,這些人應該是這麼來的。”
曾天涵冷笑一聲:“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他們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桑榆在心中詢問羅如煙劉鴻德家的位置,抬手指了指:“要不我們往那邊走走再問問吧。”
桑桐藉著臺階下了,帶頭往桑榆指的方向走去。
來到劉鴻德的家,大門緊閉,院子裡的狼狗嗷嗷叫。
終於有一位看上去正常些的婦女挎著竹筐走過,看到穆容等人嚇了一跳,警惕的問道:“你們幾個打哪兒來的?”
桑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我們是劉鴻德的同事,他前幾天升了部門主管,讓我們回來探望二老,請問這裡是劉鴻德的家嗎?”
女子笑了,一臉自傲:“你們是三小子的同事啊,哎喲喂,老劉家的祖墳冒青煙,他家小子自小就是機靈孩子,我們村裡唯一的大學生,那個,主管是什麼?”
“就是頭頭,我們這個部門的頭頭,他是我們的領導。”
“嘖嘖嘖,你看看,都當上領導啦?!劉家大哥和嫂子在田裡呢,這幾天秋收農忙,村裡人都在田裡,我這是剛送飯回來,你們等等啊,我去給你們叫人。”
“謝謝您了。”
十多分鐘後,報信的女子帶著一對曬得黝黑的夫婦回來了,劉保田的個子不高看上去卻很精神,十足的莊稼人打扮,布衫搭在肩膀上,露出些精壯的肌肉。
桑榆暗自腹誹: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賣掉大女兒,害死二女兒的人還能這麼健康。
穆容捏了捏桑榆的手,後者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面色少霽。
劉保田大步流星的走到幾人面前,負手挺胸趾高氣昂的打量他們:“你們幾個是我兒子的下屬?”
桑桐的臉上抽了抽,賠笑道:“劉老爺子好。”
“行,進屋吧。”
跟來的婦女見劉保田如此威風,羨慕的不行,一路小跑離開,回去嚼舌根了。
劉保田夫婦盤腿坐在炕上,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那架勢儼然等著穆容等人“朝拜”他們一般。
即使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卻沒有人心裡是舒服的,如此家庭養育出來的兒子,難怪會背信忘義,害人謀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