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需要坐四個小時的大巴,五個小時的小客車。
車程過半,車裡只剩下幾名乘客,窗外的景色愈發荒涼。
桑榆開啟手機,訊號很不穩定,她開啟網頁輸入“離槐嶺”三個字,一向萬能的千度卻並沒有提供答案。
又輸入“離槐嶺月香村”六個字,結果還是一樣。
這不得不讓桑榆重新思考:之前羅如煙給她看影象的時候,劉家兩姐妹的遭遇讓她痛心又憤怒,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如今回過頭想想,月香村裡的一切都透出一股子違和。
比如:連珠穆朗瑪峰都覆蓋訊號了,月香村居然沒有移動訊號。
再比如:村裡的一切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時代感,看上去就像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老電影,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人們的衣著上看,都不像二十一世紀。
桑榆有些不安,下意識的往穆容那邊靠了靠,才尋回了些許安全感。
羅如煙感受到了桑榆的情緒,安慰道:“別擔心小榆,有穆容在一定會沒事的。”
由於是第一次來,桑榆的行程安排的並不好,她們下車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找了兩個小時才看到一家門前掛著一盞老式黃燈泡的破舊旅店。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開了一間房,老闆是個跛足的獨眼龍,五十多歲禿頂,消瘦。
看人的時候目光直勾勾的,特別是那隻壞眼睛,竟和另一隻眼睛看的不是一個方向,讓人心裡發毛。
踩在年頭久遠的木質地板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她們的房間在旅店走廊的盡頭,一進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黴味。
桑榆皺了皺眉:“老闆,還有別的房間嗎?”
老闆再一次用那雙奇異的雙目盯著桑榆,低沉的說道:“有倒是有,就是不太幹淨。”
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雙關語,桑榆緊張的環顧一週,打了一個哆嗦,穆容側過一步將擋在了老闆和桑榆中間:“就這間,謝謝。”
老闆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黃的發黑的牙齒,一跛一跛的走了出去。
穆容開啟揹包,找出幾件換洗的衣服鋪在枕頭和床單上:“早點休息吧,明天的運動量很大,別怕,我守著你。”
穆容讓桑榆躺在裡面,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將肉身停放在床上,黑袍穆容飄了出來。
黑袍穆容坐到椅子上:“睡吧。”
桑榆乖巧的“嗯”了一聲,用自己帶來的衣服蓋住了她和穆容,閉上了眼睛。
穆容對阿喵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穿牆而出,十多分鐘後,阿喵回來了,躡手躡腳的走到穆容身邊,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間旅館死過人,斜對面房間裡停了一個老太太,穆容大人要去看看嗎?”
穆容豎起一根食指在唇邊:“等回來再說。”
五點鐘桑榆就醒了,睜開眼睛便看到穆容還保持著昨夜的姿勢守護在床邊,中心劃過一絲暖流,滿滿的安定。
二人吃過早飯,買了些食物和水繼續上路。
這一次她們的運氣不是很好,沒有遇到過路的拉貨車,就連牛車也沒有,徒步走了將近五個小時的土路,才到了山下。
翻過前面的兩座大山,就是離槐嶺,再走兩三個小時的土路,便是月香村。
穆容拿出花露水噴在桑榆和自己的身上,又找出兩件長袖衣服各自穿上。
桑榆穿著穆容的衣服感激的說道:“還是你細心,我都沒有帶秋裝來。”
穆容沒有說話,在畫中世界桑榆陪她去給穆海俊上墳,那座山也是這樣,雜草足有半人高,有些上面還有倒刺。
還有一些植物的種子會勾在衣服上,刮到面板很疼,那次就把畫中桑榆的胳膊給劃破了。
阿喵抬眼望去,面前的這座大山鬱郁蔥蔥,卻連一條路都沒有:“不會有蛇吧?有沒有老虎和狗熊啊。”
穆容顯然和阿喵有著相同的顧慮,只見她對空虛之處說道:“阿喵你去前面探探路,發現異常立刻告訴桑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算是服了jj了,從50開始發表,就是上不去,一過12點立刻好了,呵呵噠。
今天還有一章,這章22號的。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