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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響,煙塵從洞口湧出來,吳邪將二月紅扶到一邊的樹下,他看著真好是清晨,這動靜不小,但他們拍拍屁股一走了後肯定還會有後續,到底這礦山是霍家的,麻煩了。
吳邪對張啟山說:“啟山,你馬上帶上紅二哥和齊鐵嘴回公館,別去紅府,我和副官另外走。”他皺皺眉頭說:“一路小心隱蔽,我和副官走大路。”
走大路的吳邪和張日山沒道理比走小路的另外三人晚回去張公館,吳邪看張啟山沒回來,馬上讓管家幫他準備了衣服去紅府,陳皮不是沒有腦子,如果不趁著二月紅不在時對紅府下手就是傻,吳邪想要去紅府確定下陳皮的態度,吳邪可不放心就那麼讓二月紅回去。
吳邪到紅府的時候,確實上來迎接的還是紅府的老人,但看上去戰戰兢兢,吳邪嘆氣,陳皮有多少的城府他心裡有數,這不算高明,表面功夫卻到也夠了,陳皮的態度,真的是令人難以捉摸。
吳邪被管家引進主廳,陳皮坐在下首,兩張主位一張不沾,吳邪倒是奇了怪了,這個陳皮大不敬的事情也都做過,場面上的規矩卻還守著。
吳邪知道陳皮對他沒有敵意,他就隨便撿了張椅子坐下,他大早馬不停蹄的從礦山趕回長沙城,還沒多喝口水就跑上紅府,這會看著事情還有緩和,也就能放鬆下來。
“你說吧,紅二哥快回來了,你想怎麼樣?”陳皮是心直口快的那種,倒不是藏不住事,但經常腦子發熱。
“我就走。”
“你也不用太著急,我看你與你師傅的……”
“二月紅不是我師傅。”陳皮打斷吳邪。
吳邪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說:“你怎麼想你師傅的我也懶得和你辯駁,二月紅充其量對你嚴厲了點,實際並沒有對你做什麼,非要深究什麼的話,也就是你師孃的事。按理說,這話不應該我來說的,但陳皮,情分不是本分,紅二哥念著你的情分,你回這府上的時候,你的房間不還是留著,你該想想你的本分,我也知道你不服氣,可是,陳皮,眼睛和嘴你長我也長,外面更加多的是,人心可畏,人言可誅。算你無賴,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事後遭罪的,可不止你一個。”
“我不過是不再相當他的一條看門狗。”
“你說二月紅最擅長的是什麼?”吳邪問。
陳皮回答:“鐵彈子,還有棍法。”
“紅二哥的拿手鐵彈子可是沒對你藏私。”吳邪頓了頓說:“至於棍法,這是活著紅二哥的身段、戲文一起血的。我有一個從小學這個的朋友,三歲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被他師傅抽著棍子練了十幾年才有份像樣的樣子。紅二哥收你為徒的時候,你的骨頭已經長硬了,他要你練,除非打斷你的一身骨頭。但論其他的,他這個師傅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我就是、就是不服氣。”陳皮畢竟還是一副年輕氣盛的模樣。
吳邪淺笑著搖頭說:“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師傅快回來了,你與他再好好談談。”這時候陳皮橫豎還沒長到就不回來的地步,能勸解的話,總比將人逼進死路的好。
之後,吳邪就叫了車回張公館,順便再叫管家把二月紅的傷簡單處理後送回自己的府邸去,想來他們師徒兩個靜下來談談不會再鬧得太出格。至於他叫陳皮騙取陸建勳和迷惑裘德考的事情已經火候夠了。
就看陸建勳能不能上鈎了。
吳邪在車上睡著了,等他睡醒卻已經到下午了,床頭放了水,吳邪再簡單的洗漱後去書房,看到張啟山站在和司令部通話。兩人互通心意的點點頭,吳邪開始處理外出幾日時積攢下的雜事。
只是吳邪偏頭,看向張啟山,吳邪看到他手握著鋼筆寫下的字,字如其人是對的,倒不是龍飛鳳舞,張啟山的一手字剛強,帶有十足的傲氣,還有些偏執。但吳邪收到的張啟山給他的那些信件中,除了剛強,傲氣和偏執都被打磨到非常的淺薄,有關年齡的增長,必定的成熟,還會關於磨難。吳邪將手中賬冊合上,不要多想。
張啟山掛了電話,走到吳邪邊上,吳邪身上還纏繞著剛剛沐浴後的濕氣,頭發半幹。張啟山湊在他的後頸,重重地一繡後說:“佳人,今夜可有約?”
“哪學來地調調,不會好好說話。”
“好好好,今晚我在錦榮閣定了最好的位置,阿邪可賞臉?”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