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定了包間,坐進卡座裡就一歪頭昏睡過去,從一大清早就跟著吳邪的張啟山,小聲地進入包間,將吳邪圈進懷裡,拿出糖水一口口渡到他嘴裡。張啟山一直跟著,一直看著,沒有阻止。他的吳邪不像他,他是真的土夫子出身,除了可以標榜下盜墓的本事,其他的,不會算賬,連守成都不會,不可能換個地方短短大半年就到騰出豐厚的産業。張啟山一直知道自己沒有給吳邪帶來充足的安全感,吳邪也總是保持著一種疏離感,格格不入。
張啟山明知道自己的責任,卻做不到讓吳邪再次離開,他確定這是他的唯一一次放縱,他起碼要知道吳邪的下一個落腳地,他不能再忍受一個沒有吳邪的大半年。
吳邪往內陸去,下了火車換馬車,張啟山一直在他後面遠遠地墜著,不遠不近,確保不會跟丟,也不會被察覺。
緊趕慢趕,吳邪到了那個無名劍冢,他回憶著當時離開時的盜洞,拿出簡單的器具,刨坑。張啟山躲在不遠處,他根本不知道吳邪為什麼來這裡,他也並沒有出現,他不能把吳邪嚇跑。
吳邪鑽入盜洞後,裡面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張啟山連忙跟上,地上散落著一些屍蹩的屍體,還有血跡,張啟山拔起腳就追上去,先前也就算了,這劍宗裡實在危險,吳邪的狀態又差得離譜。但是張大佛爺被成群的屍蹩拖住了腳,最後,他們在那個他們初遇的耳室相遇。
吳邪轉身,手中握著一把搶盯著張啟山的頭,張啟山從來沒見過的款式。吳邪鬆了口氣,把槍放下,他現在無疑驚弓之鳥,只是吳邪口中的腥味難以消退,他眼前氤氳其陣陣煙氣,他微微張嘴,說:“啟山……”
槍沒有拿穩,滑落到地上,張啟山拖住吳邪,自己也跪坐到地上,他眼前的世界也在打晃。
吳邪慢慢轉醒,他在張啟山的懷裡,張啟山抱得很死,吳邪本就疲軟的身體根本沒能掙脫,而他看著張啟山不知自己是失落還是慶幸,能和張啟山在一起,他竟然是慶幸,他竟然想著,回不回的去都無所謂了。
“阿邪!”張啟山猛地驚醒,將吳邪再往自己的懷裡帶帶,“你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回去吧……”這樣也好,“回長沙吧。”
“好。”張啟山幫吳邪處理傷口,將身上沾染的血跡擦幹淨,把落在地上的槍擦幹淨送到吳邪手裡,再把他抱起,腳步穩健的順著墓道往外走。
他們一路順暢,但盜洞應該是塌了,張啟山將吳邪放到一邊,託著吳邪的後腦,親親他的臉頰,甚至蹭到了他的唇瓣,吳邪沒有任何躲避拒絕的意思。張啟山手指擦著吳邪的下巴,自己笑出一個酒窩。
吳邪撥開他的手,甕聲甕氣地說:“還不快去把盜洞挖開。”
“你等一下。”張啟山安撫地摸摸他的頭。
盜洞挖開,張啟山抱著吳邪,吳邪負責指路。慢慢下山,一輛電動小三輪拉風的路過,揚起一陣煙塵,張啟山有點懵,吳邪順著張啟山的力道,站回到地上。
吳邪盯著地上的水泥板,慢慢蹲下,嚎啕大哭,開什麼玩笑,和我開什麼玩笑……
張啟山將蹲在地上的人拉直,抱緊懷裡,吻掉他的眼淚,什麼都是能解決的,他們還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回去了,啊啊啊,了了一大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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