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吳邪一人站在陽臺上抽煙,最近連番發生各種事端,他有點反應不及。張啟山走來站到他身邊,從他手下的煙匣裡抽了根煙,說:“借個火。”張啟山挨近吳邪,湊到吳邪的臉邊,吳邪不自覺的往後縮縮,張啟山一下扣住吳邪的後腦,吳邪嘴中的煙滑落到地上,張啟山也把自己的煙扔開,將吳邪壓到自己的懷裡,找準他的唇就咬上去。
唇齒相加,混雜著苦澀的煙氣和嘖嘖水聲。
張啟山仍然不放開吳邪,小聲在他耳邊說:“阿邪,你他孃的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是做的過分了,你也不能一聲不響就跑了。”
吳邪沉默,張啟山掐著他的下巴,逼著他抬起頭,說:“阿邪,我張啟山傾慕你,我不能許你一生一世,這世道不允許,但我可以致死都鐘情與你一人,你就是我的天,這個你的就是你,我必須給你帶上。”張啟山抓起吳邪的手腕,將一個二響環扣上他的手腕,兩人的鐲子相碰,發出清脆的三聲回響。
吳邪一個恍惚,他是怎麼就……喜歡上張啟山的,容貌?不對,就只是這個人,或是沉積多年,對英雄的情節和仰慕,但不可能的,這是張啟山,老九門的掌門人。
“吳邪,吳邪,吳邪,算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不可以。”吳邪慘笑一聲:“不是你的原因,抱歉。”吳邪強迫自己把自己從張啟山的懷抱裡挖出來,絕對不可以。“抱歉,我做不到。”
“阿邪,等等!”張啟山抓住吳邪的手腕,吳邪勉力掙開,快速的逃離。如果非說張啟山對他是一見鐘情的話,那他對張啟山就是日久生情。這樣子的情感讓吳邪恐慌,他拿出準備了很久的麒麟竭,逃走!
吳邪計劃了幾個小時,就趕在天明前,想好了退路,天矇矇亮就出門往安德烈那裡去,這些産業全部拋掉就可惜了,做個人情是再合適不過的。
因為去得太早,安德烈根本沒有起床,吳邪也免瞭解釋一通的麻煩,將他所有的賬冊和産業全部整理整理合併了移交給安德烈,臨走前,他倒是捎帶著問了一句。
安德烈的執事回答:“主人退教了。”
吳邪沒來得及細想,叫自己的管家到府裡把齊鐵嘴連拖帶拉到的醫院,也不管時間早晚,齊仙人和周公有沒有聊完。
“小佛爺啊,您這是擾人清夢啊。”
吳邪臉色有些發青,口唇蒼白,出著冷汗,裹著大衣仍有些畏寒,手腳冰涼,蒼白得能看到其下的青筋。“正事。”吳邪低聲咳嗽,說:“你現在立刻帶上這個啟程回長沙,把這些帶給九哥。”
“這是什麼?”齊鐵嘴看到吳邪的狀態,覺得手裡不重的密封罐子有些紮手。
“別問,給瞭解九哥,他知道的。”吳邪呼吸得很急促,神情有些恍惚,他掐住齊鐵嘴的手腕,說:“我要你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完好無損的送到長沙,不要耽擱。”
“是,小佛爺。”齊鐵嘴嚴肅地應答。
吳邪沖他點點頭,說:“拜託你了,車已經在外面了,馬上去火車站。”
“欸欸欸,那我的行李。”
“時間緊迫。”吳邪帶上齊鐵嘴,腳步雖然虛軟,但難以動搖。
吳邪讓齊鐵嘴帶上自己信得過的人,把他送上往長沙去的火車,自己馬上買了張去山西的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