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參加張家壽宴的身份是吳家的表少爺,幾乎全程都跟著吳老狗。躲在吳老狗的身後,像是羞澀於打交道,而且他純良狀態的皮相很有欺騙性,也沒誰會與他糾纏不清。看著酒過三巡,大多賓客有了酣意。趁著沒什麼人注意他,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在二樓的房間。
他已經率先於二月紅講好了,下面有必要演出一場大戲。
“紅二哥,狗五那裡準備好了吧。”吳邪急急忙忙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一副來換。
“老五的妝已經畫好了。”二月紅在吳邪的房間裡已經等了一會,說:“是要大病初癒的樣子吧。”
“拜託紅二哥了。”吳邪換上棗紅色的長袍,將自己的水藍色的長袍遞給陳皮,陳皮小跑出去將衣服交給吳老狗。
“要我說你也太瘦弱了,要不是狗五的身量還未長成,你的衣服根本塞不進他。”
“不要說這些旁的。”吳邪沾水濕了濕臉再擦幹,說:“過會看著點張啟山。”
“吳邪,你是何打算?”
“我要那個洋人,死在今天。”吳邪冷聲說。
宴會接近尾聲,張啟山開始送別相熟客人,也與初次到來的客人再寒暄上幾句。
“抱歉,身體抱恙,來遲了。”吳邪的臉色蒼白的站定到張啟山身邊,他還住著柺杖,以此借力。張啟山背後托住吳邪,吳邪偏頭掩飾地瞪了張啟山,輕聲警告說:“把手拿開。”
吳邪與賓客們再簡單地交談後,將他們送到門口。
“吳先生,你好。”裘德考以他奇怪地語嗆對著吳邪說。
吳邪指指二月紅身邊的人說:“吳家的人在哪裡,我是與吳家的那位有些神似,裘德考先生不要認錯了。”二月紅身邊站的是吳老狗,被二月紅粉飾了些許的狗五和吳邪幾乎一模一樣。
“我當然知道,吳先生,不,張先生,但我最近從陸長官那裡接到一些小道訊息。”
“既然知道是小道訊息,那裘德考先生就不應該相信。”吳邪冷哼一聲,做出送客的姿勢,帶著純粹的惡意,說:“希望裘德考先生一路走好,我聽齊仙人說,您今日有血光之災,還是少走夜路的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裘德考敗興離去,吳邪眯著眼,掏出懷表,時間差不多了。
張公館門口停著各個權貴的車架,其中包括裘德考和東營馬營長的,現在兩人的陣營統一,吳邪沒想著一網打盡,而且現在對裘德考動手不明智,但恐嚇一番是逃不掉的。
一臉不起眼的全黑汽車發出聲巨響,火光沖天,場面混亂不說,事前發生在張公館前,這事情難說是沒有針對性的。吳邪看二月紅遞給他全黑的外袍,接過後對張啟山努努嘴,二月紅會意的拿出一根針劑。
吳邪一頭紮進黑暗裡,他炸的是馬營長的車,而他要針對的是裘德考,他要裘德考老實一點。吳邪用的□□是他帶來長沙的c4,他知道□□不應該出現這個時代,但利用□□他有門路,但不容易掃尾,一個不巧就會被抓到錯處。
馬營長的存在在長沙是雞肋式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這並不代表吳邪可以容忍他不規矩,即使是他被旁人當槍使。炸死馬營長的這一行為雖然偏激,但是簡單有效,吳邪時間有限,從長計議太過耗費時間。
慌亂中一聲槍響,尖叫聲此起彼伏,吳邪一共放了兩槍便抽身回來,一槍打爆了路燈,另一槍打在裘德考的大腿上,只是穿透傷,規矩點養著,連太深的疤都不會留,但疤痕一旦存在,就不會那麼容易消失,警告足亦。
吳邪隨手扔了全黑的外袍,站到大門口控制混亂的局面,他揚聲說:“各位,各位,保持冷靜,先看看是否有傷員。管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