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吳邪將自己的手電筒也照向石壁,他說:“這是一座劍冢,修建者是為自己的師弟建造的這座劍冢,他的師弟叫屠蘇,修建者叫陵越。旁邊的石壁是那個師兄就自己的記憶雕刻的,第一幅是兩人的童年。”第一幅石壁上,兩個幼童坐在石階上,親密的咬耳朵,並笑作一團。第二幅,師兄在指導自己的師弟,師兄嘴角含笑,反手拿著長劍,他的師弟演習著一個“刺”的動作,兩人雖無肢體接觸,但處處透著親暱感。“第二幅是兩人共同學藝的場景。”
張啟山兩指夾住煙,將煙從口中取出,嘶啞道:“之後呢?”
“第三幅是師弟要去報滅族殺親之仇,離開了師門,師兄送別。”
“嘶……”香煙燃盡,燙灼到了張啟山的手指,煙頭落地。
吳邪瞥了眼落地的煙頭,直到火星泯滅,絲絲縷縷的灰煙升起,他喉頭一緊,說:“他沒能等回自己的師弟,六十七年後,屠蘇的劍被送到他師兄面前。有緣無份,陰差陽錯,終難廝守。”第四幅石壁上,一個人,一雙劍。
兩個人一同回頭看向石棺,異口同聲說:“開棺。”
兩人合力翹起棺蓋,棺內,平放兩把古劍。兩人一齊向棺木裡探身,張啟山在棺槨的東側,卻偏偏要取棺槨裡放的靠西的那把黑底紅紋的劍,吳邪同樣,站在棺槨的西側,卻偏要取放在棺槨東側的白底藍紋的劍。兩人動作匆忙,額頭相碰,一聲悶響,卻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的古劍,抱進懷裡。
張啟山拿到的黑底紅紋的劍叫焚寂,是師弟的,而吳邪拿到的劍叫霄河,是師兄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摩挲著劍上古樸的字型。
“你……出去後,跟我走。”張啟山說,這個人他張啟山認定了。
吳邪沉默不答,他沒必要在這裡討什麼口舌便宜,這在地下,對方確實人多勢眾,但到了地上,真當他吳邪沒人不成。
張啟山起身,吳邪落後他半步站定。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主室,張啟山再次攀上門,從兩邊的門角上扣下兩只二響環,但在將二響環還給吳邪時,他張大佛爺,將兩人的鐲子換了個個,吳邪戴上的是張啟山幾年前親手從鬥裡倒出來的至寶,而張大佛爺戴上的是吳邪原先戴的二響環。
吳邪戴上二響環後並未覺得怪異,他想的是,到了地上,他要把那男人的二響環和古劍給盤下來,這個劍冢非比尋常,他還要想辦法封了這裡這些人的口。
兩人原路返回,碰到在原地急得團團轉的副官,副官看見兩人出來趕緊迎上去,對張啟山說:“佛爺,等您快三個時辰了。”
“什麼?有那麼久。”張啟山驚訝。吳邪也覺得怪異,先不說那個計時單位,六個小時,實在不可能。
張日山解釋說:“我在佛爺您進去半個時辰的後,就領了三個兄弟往裡想接應您,但進去後繞了一圈又一圈,鬼打牆一樣的又繞回來,留守在這裡的兄弟說,進了那門的人在門後打圈走,不管是叫還是拉都不回來,在好久後又自己踏回來,兄弟們都試了幾輪了。”
“不要多想了,去過主墓室看過了,帶出兩把古劍。”張啟山露出懷裡的黑劍,再看了眼不遠處少年人懷裡的劍。
吳邪後退幾步,這把劍對他很重要,像是察覺到了吳邪的不安,張啟山說:“把他的揹包給他,再休整會兒,上地。”
吳邪拉過自己的揹包,蹲到一邊,掏出些餅幹擰開水瓶,混著水,塞了滿嘴。活似鼓著腮幫子的蹲在一邊小心翼翼進食的倉鼠。
張啟山走近幾步,蹲到吳邪一邊,開啟油紙包,裡面是已經撕得極碎的肉幹,他輕聲說:“吃壓縮餅幹時別喝太多的水,會難受的,這些肉幹給你,完他從紙包裡撚出些肉幹放進嘴裡,吞嚥下去,並張開嘴給吳邪看。
吳邪側過身,表示拒絕張啟山的好意,張啟山也不羞惱,將油紙重新包好放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把這裡忘了
隨筆貼在ofter,id是作者名字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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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的更新在那裡,還有的東西,嘿嘿嘿,都懂
還有,這裡被鎖了我就只當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