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淵慵懶的靠在床頭。
“你去那麼久都不回來,吃不下。”
那表情,可憐巴巴的,好像被拋棄的怨婦。
鳳嫋嫋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嫁的是個病嬌夫君。
她讓廚房重新準備午膳。
有鳳嫋嫋陪著,君九淵總算是吃了個遲來的午膳。
倆人剛吃完飯,君一從外面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主子,太子妃,薛神醫找到了!”
鳳嫋嫋眼前一亮,驟然看向君九淵。
她沒錯過君九淵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希冀。
“快讓他進來。”
君一朝外招手。
“把人抬進來。”
抬?
不等鳳嫋嫋想明白這個字的意思,就見兩個侍衛抬著一把椅子,吭哧吭哧的進來。
椅子上坐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一股奇怪味道的叫花子。
他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凳子上,一塊破布堵住了嘴,正呼哧帶喘、睜大眼睛。
憤怒瞪著出現在他面前的每一個人。
這第一次見面,好像不太友好呀!
君一主動交代。
“屬下求了他好久,條件任他開,可他就是不肯來。屬下不敢驚動其他人,只能出此下策,把人先秘密抓來。”
“嗚嗚嗚嗚……咣咣咣……”
被捆著的人使勁掙扎,腳踩在地上咣咣響。
君一讓侍衛退下,然後把破布從薛神醫嘴裡掏出來。
薛戩得到說話自由,當即撕心裂肺的破口大罵。
“我管你什麼王權富貴,什麼太子王爺,統統去死,去死!老子就算是自廢雙手,戳瞎雙眼,也絕不給你們治病。你們把老子送回去,不然老子把你們毒死!不,不止你們,老子把全太醫院,全京城的人,統統毒死!”
薛戩吼紅了眼,一張比同齡人蒼老十歲的臉,面目猙獰。
他當年受到過極大的迫害,再加上近十年的生活磋磨,如今還能活著,那麼底氣十足的吼出聲,已經是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