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似乎關心身邊的人超過關心自己,林泉拿起削好的梨遞給他,告訴他砍在他小腿上的刀就差半寸就傷到筋骨,醫生說他運氣好,不然以後就成瘸子了。
嶽良吉想坐起來,一用勁就看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估計是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林泉連忙過去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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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手怎麼樣了?”
“蚊子叮了一口,癢的很。”林泉笑著學嶽良吉說過的話。
“哥,你這人咋傻的很呢,你有手去抓刀,搞不好手都會給你砍下來。”
當時林泉還真沒想那麼多,就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刀砍刀他頭上。
“哥,你真厲害,什麼都能算,而且都能算對。”嶽良吉咬了口蘋果,一臉壞笑的說:“哥,要不你也給我算算,看我啥時候能娶媳婦。”
“不算!”林泉回答的很乾脆。
“為什麼啊?”嶽良吉眼睛一瞪口裡還塞著半口蘋果。
“哦!我知道了,你們這行要講緣分,講誠意,我懂,我懂,多少錢才算有誠意啊?”
“呵呵,你給再多的錢,我都不會給你算的,你還是省了這條心吧。”
“為……為什麼啊?”嶽良吉來了勁,放下蘋果抹把嘴認真的問。
林泉說:“兄弟的命我不算!”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可以給別人看,為什麼就不能給我看?”嶽良吉不依不饒的問。
“當兄弟是一輩子的事,我既然認了你這個兄弟,不管是以後咋樣,我都會和你禍福相依,生死與共。”林泉淡淡一笑平靜的說:“既然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當你是可託生死的兄弟,你的命還有什麼好算的。”
嶽良吉手一抖,重重拍著林泉裹紗布的手上:“哥,不算了,有你這話,這輩子值了!”
嶽良吉剛好拍著林泉傷口上,疼的林泉鑽心,旁邊嶽良吉摸著頭一臉傻笑。
“說的好,你們兩兄弟肝膽相照,我狄弘圖道上混了這麼久,很少遇到向你們兩個這樣重情重義的人。”
呂睿明推著狄弘圖進來,剛做完手術沒幾天,狄弘圖一直做在輪椅上。
“圖哥,你傷勢沒什麼大問題吧?”林泉關切的問。
“蚊子叮了一口,癢的很!”狄弘圖也學著嶽良吉說的話。
嶽良吉臉一紅又開始傻笑,狄弘圖也跟著爽朗的笑起來。
“良吉,你送進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醫生是用剪刀剪開你衣服,當場的人都嚇了一條。”呂睿明聲音一如既往的謙遜。
“你身上的傷口多的嚇人,大大小小十幾個,我看你也不像爭強鬥狠的人,這些傷口怎麼來的?”
“呂睿明給我說我還不相信,專門去看過,連我都嚇了一條,可看你的傷口不像是被砍的刀傷,還有一個傷疤都有碗口大,怎麼來的?”狄弘圖也好奇的問。
“傷疤大的是貫穿性槍傷!其他小的就不提了。”嶽良吉咬口蘋果傻笑著說。
“槍傷?!”狄弘圖和呂睿明對視一眼,很茫然的問。“你……你怎麼會有槍傷?”
林泉也很好奇,他身上怎麼會有槍聲,嶽良吉一臉平靜的停頓了片刻,看的出遊戲過往他並不想提起,從認識他林泉就發現他身上有某些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東西,但他不說,林泉也不問,林泉甚至都沒看過他面相。
“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候留下的,79年在打涼山時,我是598團團警衛班班長,我們團是第一梯隊,負責攻堅戰,仗打的慘烈,身邊好多戰友都倒下了,yn兵槍法賊的很,躲在叢裡打黑槍,人都沒看見就犧牲了。”嶽良吉說到這裡臉上再也沒有表情。
“你……你當過兵?打過仗?”狄弘圖驚訝的問。
“打到最後也沒有進展,團長急了,提著槍就往上衝,我跟在他後面,等我們衝上陣地的時候,我回頭一看,山下面全是戰友的遺體,一個團傷亡減員過半。”嶽良吉聲音越類越低沉。
“原來你是軍人,難怪我看你擒拿格鬥很嫻熟。”狄弘圖肅然起敬,忽然想到什麼。“那……那你都是打過仗的人,給你刀你怎麼下不了手啊?”
“不想再殺人了。”嶽良吉把手裡的半塊梨放下,嘆了口氣面色凝重的說:“殺的太多了!往高地衝的時候都殺紅了眼,見人就殺,不管有沒有舉手投降的,只要看見衣服不對,想都不想就開槍,那一仗打下來yn兵丟下一千多具屍體,密密麻麻的挪起來像個小山,放了一天就臭了,滿山的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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