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把頭髮連著頭皮扯了下來一塊,鮮血淋淋,大家看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噁心區吐。
此時包飛翼把身上衣服都扒了,身上鮮血淋淋,竟沒有一塊好面板,全給他自己抓爛了,一隻耳朵亦給他扯了下來。
聽到田弘益有藥,忙向廟裡撲來:“快......給藥我解毒......我受不了......”
“啊啊......”看到他撲過來,大家嚇得半死,四下躲避,竟踩傷了不少人。
頓時慘叫聲不絕入耳,田弘益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全身是血,恐怖無比的包飛翼撲倒在地,那血液沾了他一身。
田弘益全力大喊:“村長,藥沒有了,最......最後一顆給我吃完了,求......求你......快起來。”已是嚇得口齒不清了。
包飛翼奇癢至極,無處發洩,往田弘益肩頭一口咬去。
“啊......”田弘益痛得慘叫:“救我......”一個近前的村民一腳踹在包飛翼身上,他嘴裡戴著一口血肉滾到一邊,然後爬起來跳出了廟堂,他渾身是血,連地上也是留下一灘血跡。
而田弘益痛的“嗷嗷......”直叫,他的左肩上已被咬出了一個窟窿,血流如注,他緊緊按著傷口。
包飛翼在廟前空地上,打滾慘叫不停。那慘叫聲音令人難受至極。他叫道:“啊......誰......誰來殺了我,求......求求你們......啊......”
人民嚇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上前,緊緊看著他,生怕他撲進來。
包飛翼把頭皮全部抓去了,嘴巴也抓爛了,一隻眼睛生生給他挖了出來,恐怖異常……肚子上又給他抓破了,腸子流了出來,他一邊鬼叫一邊把腸子拉出來......
“啊......”村民嚇瘋了,不敢觀看,多數人緊閉眼睛,握住耳朵。
包飛翼的手也給他抓得骨頭露了出來,偏偏他還生龍活虎了,上下串跳,最後他把自己是舌頭一把扯了出來,扔在地上。
聲音已叫不出來,只發出“嗯嗯......”之聲,再掙扎了片刻,他衝到廟子的屋簷下,那裡放有鍋,菜刀和臨時搭的爐子,村民煮飯就在這裡。包飛翼抓起菜刀豪不猶豫的往脖子上狠狠一抹。
血液狂飆了出來,他竟還不氣絕,扔了菜刀在地上滾了幾分鐘才慢慢不動了。
大多數村民哭了起來:“哇嗚嗚......”
“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抓弄我們......”
“嗚嗚......”最後哭聲一片,他們的精神幾乎崩潰了,這種死在眼前的慘烈叫他們無法忍受。
一個村民好心給田弘益抱紮了傷口,血已經不流了,只是他臉色蒼白如紙,身上全是血跡。
田弘益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廟門口喃喃自語:“不知道我今晚能不能熬得過去?凶多吉少啊。”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包飛翼的屍體,和那些殘肢,倒是不怎麼害怕了,反而希望早點解脫,或許說對這種劫難已經麻木了。
田弘益跨步走出了廟門,一村民忙問:“田大爺,你上哪裡去?外面很危險的。”
田弘益回頭看了看那位三十幾歲好心提醒和幫他包紮的中年人,笑了笑說:“謝謝你,我沒事,我出去上個廁所。”那村民“哦”了一聲,沒再管他,此人叫包茂材。
田弘益出了廟門,往右邊的果園走去,他現在只求一死,不用活著這麼累,走出兩百米,他藉著月光,走上了一條山村小路,此時路上當然一行人也沒有。
他一心想死,手捂著重傷的肩膀,走得是滿頭大汗。
忽然他聽到一陣哭聲,在不遠處,“嗚嗚......”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好傷心的樣子,好像就在前面。
田弘益心裡咯噔一下想“是不是那女鬼?是正好,把我的命收了去,反而不用一整夜擔驚受怕。”
當下向前走去,果然前方路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影,紅色的......田弘益心裡一驚,怕什麼,大不了一死,硬著頭皮上去了。
“姑娘你怎麼啦?”田弘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此時壓低聲音,顯得有些慈祥與發自內心的關懷,他也覺得理虧,開了人家的棺木,打擾人家的清靜,報仇是在所難免的,田弘益想著接觸那女鬼,首先是不能害怕。
那紅衣身影身子一頓,抬起頭來,一張絕美,美如碧玉一般,她眼睛裡閃耀著淚水,只是看著田弘益,沒有說話,或許她也奇怪,為什麼這個老頭子不害怕了?
田弘益見她不是上次那張半邊骷髏的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又上前兩步,鞠了一躬說:“姑娘,對不起,我該死,打擾了你的清靜,我知道錯了。”